宣庭白當即就瞪大了眼睛,但還是遵從本心拿過了應承元手中的糖。
嗯,不錯,還是青檸味的,特別特別有品。
就在他們聊天的這一空擋,那邊床上已經開始互毆的門女和鏡子仍在焦灼。
門女的嘴自然還是被畫框抵地死死地,但她的舌頭終於靠著刁鑽的角度和無比的力氣將鏡中人的手從自己喉嚨管給拔了出去。門框咬不動,鏡中人可是脆的很,於是她不僅將手拔了出來,還順手幫鏡中人做了一次斷骨重生。
門女如此,鏡中人自然也不甘示弱。他的防禦力確實是差的,但攻擊力也不弱。已經碎裂的鏡子碎片從各處漂浮起來,之後朝著門女那邊飛去。就算門女帶著鏡中人一起搖搖晃晃,身子卻是無法挪動分毫,鏡子碎片又密又多,無數片擦著門女的身子過去,給她原本就將近腐爛的身子以重創。
它們好歹也是在這孤兒院中互相桎梏多年,還都受了來自同一個人的不同程度的傷,是以實力相差並不大,打起來也是十二分的酣暢淋漓拼盡全力。
宣庭白細細感受著嘴中糖的甜味,趴到應承元的肩膀旁邊道:「同桌我們去旁邊坐著吧,就讓他們兩個繼續這麼幹下去算了。」
應承元自然是同意的。兩人穿過隨處可見的鏡子碎渣,原本想坐在門旁,但最開始的時候門女就是在門上與宣庭白建立的聯繫,現在他們倆也不知道門女是不是只會困於那一副軀殼之中,便還是選擇換個地方坐著。
在角落裡,宣庭白抱膝坐在地上,他道:「對了,剛剛光顧著我了。同桌你身上沒有被鏡子劃傷吧?」
應承元搖了搖頭,道:「沒有,別擔心。而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是有治療能力的,治療你們都不在話下,我自己自然也不會落下啊。」
宣庭白悶聲笑了笑,道:「這不是都說,醫者不自醫嗎?同桌你,哦對,你是什麼來著,『救贖文作者』是吧。挺好的。」
應承元理所應當地點了點頭,道:「嗯,全面發展多好啊。話說庭白,你方便告訴我你的是什麼嗎?」
他的?宣庭白腦中冒出三個字「創世者」,但是這能說嗎,顯然不能。他正支支吾吾想著如何糊弄過去,應承元卻畫風一轉,冷聲道:「等等,它們那邊好像商量出了什麼。」
宣庭白抬起自己正埋在腿間的頭,就與門女和鏡中人的眼睛對上了。
哦豁,好像有什麼他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