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吻與那天晚上記憶中的吻通通不一樣。
清醒狀態下,蔣聞殊扶著他的後腦勺,兩人唇舌相接,死死糾纏。
宋知言感覺自己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所有的空氣都被對方吞噬殆盡。
好不容易,蔣聞殊終於願意鬆開,宋知言趁機大口大口的呼吸著。下一秒,天旋地轉,他整個人被打橫抱起。
脊背接觸到不算柔軟的帳篷床墊時。
宋知言緊張極了,睫毛不住地顫抖著
「別,外面有人……」
他呼吸不穩地說。
「不會做到最後一步。」
蔣聞殊說。
說著,他又補充:「就只跟那天晚上一樣。」
對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心知肚明的宋知言眼前一黑。
什麼叫只?!
拜託,那天晚上的確是沒有發生到最後一步,可是這並不意味著沒發生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而是意味著,除了最後一步,該發生的全都發生了。
親親也就罷了,他是很有底線的人。
怎麼可能還會在清醒狀態下同意做到這一步?
「可以嗎?」
宋知言身體一僵,片刻後,他顫抖著嗓子:「那你不能在明顯的地方留下痕跡。」
「好。」
蔣聞殊自然一口答應。
—
一個小時後。
宋知言躺在帳篷里,雙眼無神地看著熟悉的帳篷頂。
半天前,他記得他剛到帳篷里的時候,也是這個姿勢,這個神態。可不過過了大半天的功夫,甚至一天都還沒過完,夜晚還沒有真正降臨,一切都變了。
還是同樣的姿勢,同樣的雙目無神。
但感受卻完全不一樣。
半天前他心中情緒翻湧,心裡難過極了,生怕自己和蔣聞殊就此分道揚鑣,遺憾錯過。
然而,半天后他現在只想問一個問題——
到底是誰給蔣聞殊的人設上加了「禁慾」兩個字的?
請問呢?
這到底是誰在造謠!
第86章 八卦
人類這種生物。
真的是不可貌相。
今天, 宋知言又再度被生活上了一課,體悟到這個道理。
不過領悟這個道理的代價。
確實有些「沉重」。
—
帳篷外。
易行知正打算推開門帘,被拿著行李箱過來的蔣聞殊當場攔住。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