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偌大的產業總是要有人繼承,萬般無奈之下,從旁系裡抱了謝景之來,因為不甘心這家業傳給謝景之,這謝景之是侯府的記名嫡長子,卻至今沒有請立世子之位。
現在眼見著林寶珍的八字合適,馬老夫人怎能不激動?
謝淵聽到了這個結果,沉默半晌才說道:「娘,這個人險些要與景之定親,雖說她和景之並無私情,但是她的事情在京城裡鬧得沸沸揚揚,而且她的父親只比我大幾歲。她父親是禮部侍郎。」
馬老夫人眉心微皺,「這八字是當時準備結親的時候留下的?實在不行,就替景之做主娶了她,把景之打發出去,再……」
謝淵被母親的主意給當場鎮住了,咳嗽了一聲,半晌才說道:「不必如此,這八字是前幾天她親手給我的,說是我讓人算過了之後,若是願意就去她家提親。」
說到了這裡,謝淵難免心中有些許漣漪,要知道,因為他命格不好,他想過娶一個商戶女、大字不識的農女做嫡妻都可以,現在的林寶珍出身清貴,還主動表示願意下嫁,謝淵怎能心中不起漣漪?
既然可以做正兒八經的嫡妻,馬老夫人瞬間激動起來,一個勁兒地說好,「那還猶豫什麼?」
「她雖說與景之無私情,但是到底這事鬧得沸沸揚揚。人言可畏。」
「不管什麼人言可畏,她願意嫁給你就是好的!」馬老夫人說道,「淵兒,這林大小姐就是老天爺留給你的最後出路,難道你真的要錯過?」
謝淵當然不願意錯過,再想想看林寶珍俏麗活潑的容顏,他臉上一紅,隨即眼神堅定起來,最後給了母親答案。
「馬上就是賞花宴,兒子讓景之給她送一封信。這提親,怎麼提,都是要有個章程。」
這一番商談之後,謝淵琢磨了很久,寫了一封信,等到謝景之知道這封信要給林寶珍,眼底滿是不可思議,「父親,這萬萬不可,賞花宴上本來諸人都準備看和我和她的笑話,你還讓我給她送信。」
如果可以,謝景之對林寶珍是避之不及的。
「這信是替我送的。」謝淵說道,「再說了,既然沒有私情,你又何必在意別人的風言風語?難道你與她真的有私情?」
「當然沒有!」謝景之毫不猶豫地說道,「本來兒子與她定親不定親都可以,後來見到了林家二小姐,兒子才知道心中所喜。」
謝景之本來覺得娶誰都可以,見到了林映雪的一瞬間,他心臟被重重一擊,覺得自己知道了想要娶妻的模樣。
他還托人打聽林映雪,這林家庶女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是長青侯府年輕一輩有聯繫,從他們的手中知道了林映雪所讀的書,所做的詩作,他越發覺得若是得了林映雪,那就是紅袖添香的美事。
「林二姑娘不行。」謝淵直接回絕,他不好直接說自己是要娶林寶珍的,只說道,「你是魏武侯的世子,怎能娶一個庶女?」
「父親,我真的很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