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德帝還是皇子的時候課業就很是尋常, 性情還頗為頑劣,並不認真練字,現在這樣的字這樣的一段話在這幅畫上,就讓簡雲窈格外受不了。
這一幅畫毀了也沒什麼辦法, 今後的畫作萬萬不能如此。
簡雲窈說道:「皇帝,若是喜歡品鑑, 把玩也就夠了,這般豈不是折了這畫卷的意境。」
成德帝也瞥了一眼這畫上的印章和題字,他沒放在心上,不過也知曉自己的這位皇后喜歡這些東西,就開口說道:「朕也是一時高興,想著這畫是你弟弟打下了突厥,把前朝的這畫給收繳了回來,讓國土大大增加,國力空前,朕一時忘形才會如此,皇后若是不喜,朕以後不這般了就是。」
麗妃恨不得縮在角落裡,她看著這畫有空白的地方,就指著讓帝王落印的,而且在麗妃看來,成德帝是帝王,若是他題字更讓這副字畫蓬蓽生輝不是嗎?
簡雲窈見著麗妃如此,就知道是麗妃攛掇的,對著傅斌說道:「撤掉麗妃三個月綠頭牌,禁足半年,不用給我請安。」
成德帝聽到了皇后的話也沒生氣,好脾氣地說道,「就如同皇后所言,麗妃還不快退下,繼續站在這裡,礙了皇后的眼。」
聽聞三個月沒有綠頭牌,麗妃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只是過去和皇后求情的人,反過來會增加更多的禁足時間,只能夠匆匆退下。
麗妃出去的時候,正好和三皇子趙珽撞個正著,三皇子先給麗妃請安,見著她的模樣心中奇怪,在進入到裡面的時候見著御書房裡還有皇后,這才知道是皇后和麗妃過不去。
「兒臣見過父皇,給父皇請安。」
「兒臣見過母后,給母后請安。」
帝王與帝後讓三皇子起身。
趙珽的目光從傅斌身上掠過,對著成德帝行禮說道:「兒臣求見父皇有要事商議,此事涉及本次秋闈舞弊之事。」
傅斌的心中重重往下一沉,從三皇子的話來分析,三皇子是認定了他外甥舞弊,傅嘉澤這事告訴皇后,這真的有用嗎?三皇子是養在皇后宮中的,皇后難道會駁斥三皇子?
簡雲窈直接說道:「我也留著聽一聽。」
趙珽微微一怔,而後就看到帝王笑呵呵的,「皇后感興趣那就留下。」
趙珽的心中有些難受,他從來都知道皇后的話在父皇這裡是頗有分量的,就像是現在這等涉及到朝堂之事,父皇在皇后這裡是沒有什麼後宮不得干政的說法,會讓皇后聽,也會讓皇后暢所欲言。
能夠左右父皇的皇后,養了他,卻不肯多為他說幾句,就像是前些日子給他定下的三皇子妃,姚家女實在有些上不得台面,母后為什麼不替他另選一位皇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