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新房則是華麗得多,大紅羅圈幔帳,十二扇江山萬里圖琉璃屏風,房間裡的多寶閣上滿滿當當,有夜明珠、微雕核舟、珊瑚樹、東珠擺件,還有許多東西林映雪是第一次見,壓根說不上名字。
這樣不知不覺轉了一圈,就到了梳妝鏡前。
梳妝檯上的鏡子是從番邦過來的西洋鏡,背後似乎是用銀子做的,前面一層則是通透的大塊兒琉璃,能夠把人照得是纖毫畢現,林映雪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外衣輕薄,若隱若現地露出了內里的肌膚,還可以看到小衣上的牡丹繡樣,艷麗輕浮得遠遠超出她的想像。
轟得一下臉上爆紅,她連忙回到了床榻上,想要用被子把自己渾身都蓋住,到末了又忍住了。
丈夫還尚未洗漱完,她直接躺下了太失禮。
手指在架子床上扣了扣,林映雪深呼吸了好幾次,這才強忍住了鑽入到被子裡的衝動。
林映雪覺得時間過得很慢,她也不知道是應當盼著傅嘉澤過來,還是不盼著他過來,在梳著幔帳上的多子圖時候,她注意到了枕頭下有一本書,直接抽了出來。
或許可以看看書打發時間。
而在打開書之後,林映雪就後悔了。
如果說之前她已經羞得不行,但是還可以勉強控制自己,此時再也忍不住了直接鑽入到了錦被裡。
這書赫然是教導夫妻敦倫之樂的,男子與女子身子交疊,行周公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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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嘉澤洗漱得很快,等到繞過屏風,看著林映雪整個人縮在床榻里,身子還微顫,他也去掉了羞澀,連忙上前,「怎麼了?」
他本以為林映雪在哭泣,誰知道把人轉過來,她漲紅了臉,分明是害羞。
臉上紅得像是喝醉了一樣,長睫不停地顫抖。
林映雪聽到了傅嘉澤的聲音,感受到了男子的體溫,身子僵得更厲害了,她就這樣閉著眼。
傅嘉澤見狀放下了心,還有心說笑:「夫人不等我安置,就先歇下了?」
林映雪實在是被那本書刺激得太過了,這才失禮,聽到了傅嘉澤的話,睜開了眼睛,「我沒有先歇下。」
她的眼睛濕漉漉的,本來就清澈的眼此時像是兩丸黑水銀被泡在水中。
傅嘉澤忍不住聲音放得輕柔一些,「那你怎麼就先躺下了?還蓋著被子。」
林映雪的手放在被子上,聽言就把被子一掀,誰知道衣衫本就輕薄,在林映雪猛地鑽入到被子裡的時候,系帶不知不覺已經散開,此時已經完全露出了內里的小衣。
林映雪的名字得來是因為她出生的時候就膚色極白,宛若是一捧雪,才得映雪之名,此時這小衣用金鍊勾著,裹住了女子特有的豐潤,只若隱若現露出一些曲線,露在外的肌膚白得讓人心顫。
小衣下的曲線隨著呼吸微微一起一伏,這讓傅嘉澤呼吸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