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消息著實不太好,其實傅斌也猜到嚴璣凶多吉少,卻不敢說節哀之事,只能夠盡力而為說道:「嚴小公子吉人自有天相,錦衣衛定然可以查出蛛絲馬跡來。」
他長臂一揮,「把今日裡來上香的香客身份都查得清清楚楚,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嚴小少爺給洒家找出來。」
穿著曳衣的錦衣衛高聲說:「是。」
他們紛紛上了山,在紛紛揚揚的雪花之中,形成了赤色長龍。
錦衣衛辦事要比魏武侯更為苛刻,他們圍住了山,不讓剩餘的香客離開,就要在凜冽的寒風裡,把今日來上香的香客都排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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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老夫人因為府中沒人在,直接把嚴璣的屍首抱入到賀蘭汀的房間裡。
把人抱在了賀蘭汀的床上,曾老夫人用手撫了撫這孩子的面頰,這孩子已經是冷冰冰的屍首,不會把玩草編,也不會奶聲奶氣地喊她祖母,又或者是小大人一樣地對她行禮。
老夫人笑了起來,很快又落淚。
李嬤嬤站在門口,替老夫人防風,她看著老夫人總是不離開,頻頻地往屋裡看,很是焦急。
曾秀從懷中拿出蚱蜢,放在嚴璣的頭旁邊,對著李嬤嬤招招手。
李嬤嬤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來,她快速說道:「老夫人,我們該走了。」
「不急。」曾秀說道,「我們坐一坐,這府裡頭沒有人怕什麼,如果要是有人,那就是天意,你放心,這事和你沒有關係,都是我做的。我把人藏到了空置的佛像里,我偷偷把人運出來,我殺了這孩子。」
李嬤嬤嘆了一口氣,看著自己的掌心,哪兒是老夫人殺得,分明是自己捂死了嚴璣,「是我殺得才是。」
「這孩子的命好也不好。他生在賀蘭汀的肚子裡,所以命不好,而最後的時候能夠死在嬤嬤你的手中,又有些好,免去了千刀萬剮的命運。」
曾老夫人掖了掖孩子的被子,在嚴璣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本來還是有些想要把他千刀萬剮,現在人已經死了,我也沒什麼心力,我還覺得他怪可愛的,到底還是個孩子。」
李嬤嬤想要說什麼,不知道從何說起,曾秀讓李嬤嬤扶著自己起身。
「如此就好。」
等到走出了房門,曾秀髮現下了雪,此時的雪已經很大了,輕薄地在樹枝上、地面上覆上了一層,而看著這架勢,只怕還要下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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