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嘉澤教過林映雪騎馬, 林映雪並無騎馬的天賦,坐在高頭大馬上總是有些害怕, 只會牢牢抓住韁繩,雙腿還會下意識地加緊馬腹。
如此騎馬,馬兒就算是再靈性也難免煩躁,這樣的躁動反而會讓林映雪更加害怕起碼。
傅嘉澤沒有打算帶著林映雪同乘一騎的準備,而是說道:「沒關係。我是先出來的,門房會讓人趕馬車快些過來。我們兩人走一陣,也吹吹風,等會就有馬車了。」
林映雪點點頭,因為懶得聽他們的寒暄,她在飯席上吃的有些多了,想著等會走一走也好,正好消食。
林懌咳嗽了一聲,而傅嘉澤轉過身,對著林懌行禮:「謹元見過岳父、岳母。」
又到了魏武侯與林寶珍面前:「見過魏武侯、侯夫人。」
「我是來接映雪回家的。」傅嘉澤含笑說道。
汪氏說道:「老爺,看看啊,果然是新婚夫妻,魏武侯來接咱們寶珍,狀元郎也來接咱們家的二小姐,一刻都離開不了。」
林懌明白了汪氏的用意,咳嗽了一聲,對著傅嘉澤說道,「你外放之事已經成了定局,我想先說一說,你的那位老師用心不軌,你明明是狀元,怎麼都應該入翰林,這才是正統文人入仕的路子,他卻讓你外放去了的那般艱寒之地。」
傅嘉澤拱手說道:「婿春闈之前已經去過翰林,著實沒有再去一趟翰林,所以這才選擇了外放,同吳縣土地肥沃,是人傑地靈之地,因為曾經的戰亂才凋敝了一些,適合婿大展手腳。」
「你想的太天真了,一個縣令做得再好,你能夠讓糧食大幅增加?還是讓人口翻倍增長?只怕三年又三年,都會被壓在縣令之位上。若是不去翰林,按道理你是去戶部最好的?」林懌說道,「你的老師本來就是戶部侍郎,你作為學生,被他帶在身邊豈不是正好?」
魏武侯緩緩開口,「若是裴侍郎不願意,我這邊刑部也可以給妹夫騰出一個位置,只可惜現在聖旨已下,妹夫你這般好不容易改了運道,卻遇到了這樣一個老師,這樣選擇外放,實在是氣運太差。」
傅嘉澤沒有說話,他淡淡笑著,只是眉峰略略壓低。
林寶珍看著這樣的眼神,嘴角抿了抿,在夢裡的時候,自己說話,傅嘉澤就常常露出這般表情,那是不耐煩,勉強聽著,卻不打算照做的意思。
傅嘉澤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見著林映雪,那眸光之中的不耐煩才消逝。
林寶珍心中發酸,想到了在同吳縣最後的際遇,這才開口說道:「聖旨已經下了,妹夫就是一個七品縣令,更改不了的。」
林映雪開口說道:「不是七品,是六品。」
林寶珍眉頭一皺,低聲喃喃說道,「我怎麼記得是六品。」
在場能夠明白林寶珍話語之中意思的只有汪氏和林映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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