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很偏遠。」林寶珍笑著,「她還把傅縣令當做個寶,今天早晨巴巴地送人,要知道她惹得事情頗多,哥哥你回來的消息本來都沒有告訴她,她會出現在城門口就是因為正好撞上了。多晦氣啊,爹爹都因為她折騰出來的事情病了,等會爹爹見到了她,估計又要生氣。」
林宗斐沒想到家中這麼多的變化,又覺得父親太過於兒女情長,溫氏不過是個妾室,就這樣牽腸掛肚。
而自己呢?就算是曾與俞氏琴瑟相合,還不是當舍就舍了?
正想著俞氏,汪氏就問道:「俞氏是什麼情況?她去了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不通知一下家裡?」
想到了亡妻俞氏,林宗斐嘆了一口氣,「沒辦法我這次是送的祥瑞,這路上總不好沾染這些晦氣,便只是告訴了岳父。」
想到了兒子要送的祥瑞,汪氏不再說話,心中為俞氏可惜。
馬車的行伍到了林府,林家下人早已經拆了門檻,讓車隊進入。
林懌也杵著獸頭杖來接兒子,在看到了林映雪的時候,他的臉色猛地一沉,沒去看林映雪,只是對兒子說道:「你怎麼回來了?」
「兒子是為了送祥瑞到宮中,兒子須得洗漱,儘快進宮。」
林懌知道進宮是大事,就立即說道:「你快去洗漱。」
林宗斐對著萬秀兒說道:「秀兒,你把白玉觀音像給我家人一覽。」
萬秀兒的眉頭皺了一下。
林宗斐說道:「我的大妹妹所嫁之人是魏武侯。」
萬秀兒笑了起來,「夫君去洗漱,秀兒帶著家人去見見白玉觀音像。」
林懌看著萬秀兒,而汪氏連忙說道:「這萬秀兒是兒子的妾室。」
林懌只覺得萬秀兒十分沒有禮數,而汪氏推了推丈夫的臂膀,輕聲說道:「秀兒曾經救了咱們兒子。」
林懌這才舒展開眉頭,不計較萬秀兒的失禮。
林懌並不急著去看觀音像,而是杵著獸頭杖到了林映雪的面前,「你怎麼回來了?」
汪氏把人拉開,「她是送她夫君去赴任,正好在城門口碰到了,總歸是一家人,就一起吃個飯。」
林映雪落落大方說道:「女兒是迎接長兄歸來的。」
汪氏壓低了聲音,「大好的日子,不值當為她生氣,等會看看是什麼祥瑞,我聽兒子的意思是,只怕是祥瑞送上去,他會留在京中。」
為了林宗斐,林懌這才勉強壓過了對小女兒的厭惡。
萬秀兒已經讓人把白玉觀音像請了出來,這觀音像是放在匣子裡的,里面滿是棉花,免得路上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