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菀安假裝杯子裡的茶水是烈酒,重重碰了一下裴清荷的水杯。
裴清荷覺得這樣有意思極了,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來。
林映雪第一小節還能奏得出來,等到第二小節,曲譜雖然還記得,手卻記不得了,頓時就亂了起來。
華夫子笑著上前,扶住了林映雪的手,「鳳點頭你總是會卡一下,你看看我的手。」
林映雪很想記住,只是腦子確實記住了,手不聽話。
華夫子被林映雪這個話逗得一樂,「林夫人說話還真有意思。」
有意思嗎?
林映雪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面頰,好像不知不覺之中,她的變化頗大,若是一年前,她恐怕也想不到這般的情形。
華夫子在教完了之後就離開,而裴清荷和傅菀安也過來了。
一個喊她大姐姐,一個喊她嫂子,要聽她彈琴。
剛剛學得曲子,林映雪很是生疏,不過之前學過一首入門的曲子很是簡單,而且很適合現在這個時節,林映雪就抱著琵琶彈了起來。
指尖撥動,是一場驚雷讓夏日到來,草木瘋長,天氣炎熱,蟬鳴聒噪,而流水之中蓮花綻放,蓮葉下有游魚嬉戲,偶爾躍出水面,激出漂亮的水花來。
抽條而生的柳葉被風吹得時候,總是會撥弄平靜的水面,帶起一陣陣漣漪,傍晚的陽光染紅了柳枝的每一片樹葉,此時不知道從哪兒來的被染紅的蜻蜓點水,停在已經盛開了的荷花之上。
這是一首歡快的夏日曲。
裴清荷聽完了之後,不由得說道:「幾天沒見,大姐姐的琴藝精益了。」
傅菀安睜著迷茫的眼睛,「有嗎?」
林映雪噗嗤一笑,用帕子擦了擦傅菀安的嘴角,「技藝上應該是差不多,情感上不一樣。我今兒心情很好。」
裴清荷剛想問為什麼情緒好,傅菀安就說道:「我知道嫂嫂為什麼心情好,因為大哥寫信回來了。」
裴清荷眨眨眼:「真好,那爹爹肯定也收到了姐夫的信。」
傅嘉澤每次寫信都不會厚此薄彼,可以說是裴晉、傅斌、林映雪、傅菀安人人有份,只是不同的是,唯有林映雪的是厚厚一摞,其他人的信箋單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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