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嘉澤是男孩,世人重男輕女的是多數,什麼情況下,才會讓一個家庭拋棄一個健康的男孩?
林映雪努力回憶曾經傅嘉澤所說的事情,「你說你當時……胸口上還帶著箭。」
有部分內容,林映雪已經不記得了,而傅嘉澤見著林映雪感興趣,乾脆說得更多了一些。
「我當時和你說過一些,我是在封城這裡被母親光溜溜帶著箭傷撿到的。當年說是光溜溜的,其實也不準確,我的身上還有一層尿布。」
林映雪一直把玩丈夫的手,緊緊靠著他,心臟砰砰直跳,仿佛也看到了那個不到一歲的孩子,被光溜溜地留在封城裡。
「什麼材質的尿布?多長的箭?」
尿布是女子的舊中衣所制,並不算多名貴的布料。
胸口所有的是被掰斷的箭,貫穿了他的胸口。
傅嘉澤說道:「這兩樣東西,母親都保留著,我這次赴任也一起帶來了,你想看看嗎?」
林映雪從不知曉這些還留著,點了點頭。
傅嘉澤出去了一趟,等到回來了以後,拿回來了一個用濕布擦去了灰塵的盒子。
看著擦拭的痕跡,林映雪知道這個匣子已經很久沒有打開了。
等到打開了之後,林映雪就是微微怔住,因為她見到了一隻斷箭。
箭是從中間被折斷的,帶著絨絨的毛刺,而金屬的箭矢已經十幾年的時間,還是簇新的,沒有一丁點的鏽痕。
林映雪拿起了箭矢,轉過了一圈,果然也沒有見到丁點的鏽跡。
她的眼睛很好,甚至還看到了箭矢倒勾的地方似乎有什麼印記,但是太小了,實在是看不清楚。
「你有對箭矢打開過保養嗎?」
「保養這個做什麼?」傅嘉澤問過了以後,就眉心一簇,明白了林映雪問這句話的含義。
十幾年的時間,如果是普通的箭矢多半是會留下鏽痕的。
他把這一匣子東西隨意地放在匣子裡,根本不曾保養過,箭矢曾經穿透他的胸膛,很容易會留下鏽痕的,但是這枚箭卻為什麼時隔多年的時間,毫無痕跡?
傅嘉澤拿著這枚箭皺著眉頭打量。
傅嘉澤知道自己是光著、受了重傷的狀態被傅蘅撿到的,他覺得自己是被親生父母所拋棄。
他從未想過去認尋找自己的親生父母,也從沒有仔細看過這隻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