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開始論資排輩,那軍比孟敘冬還要大些,郝攸美最小,是這幫人的妹妹。
“小青要不回去休息吧?”莊綾體貼地說。
蘇青不覺得這點小傷有多嚴重,但和他們打球也沒有多有趣。
“也好,不打攪你們興致了。”
“客氣啥,”莊綾剜了蘇青一眼,頗有幾分好閨蜜的味道。轉而看向孟敘冬,“快送人家回去吧,我和軍兒老對手了。”
蘇青聽出他們想要孟敘冬繼續打球,便說:“真沒事兒,就幾步路,我自己能走。”
“你能個屁。”孟敘冬取來羽絨服穿上,一面上拉鏈一面抄起桌上的塑膠袋,將寬闊的肩膀送到蘇青面前,“上來。”
蘇青懵然,“不是這……”
“不想好了?”孟敘冬不由分說地放低身位,拉起蘇青的手搭在肩頭,背著人起身。
周圍有人起鬨,揚起口哨。孟敘冬視若無睹,“抱穩了啊。”
蘇青埋頭不敢看,叩擊他肩頭,“快走啦。”
他們走出明亮的建築,踏上小徑。路燈幽幽,蘇青抱著孟敘冬肩頸,貼在柔軟的衣服上。她想起了什麼,輕快地說:“你求了什麼簽?”
孟敘冬不說話,蘇青上下其手翻兜。最終他不得不將內差里的簽文摸出來給她。
“上上 胡仙神簽 第十九簽
福祿自至不必憂 出入遐通利全收
閒來高堂飲美酒 從此安樂度春秋”
附小字註解:先難後易,時也運也,若有坎坷,神仙來助(敬香一柱)。
“上上籤!”像得到獎勵的孩童,蘇青抬手將簽文舉起來細讀,“肯定會靈驗的,我信了。”
孟敘冬抬頭,今晚的月亮好明亮。
月色沉海,房間陷入一片墨藍,尚不能分出晨昏。
艾秀英來了電話,給蘇青打不通,打給了孟敘冬。母女二人不是常在電話里聊天的關係,打電話事出有因。
大年初六送瘟神,大哥大嫂要回市里工作,想叫上應來。大哥不知從哪認識了一個老闆,答應給應來文秘的職位。
“我真是氣得不行!不讓應來回去,他就發癲,翻牆倒櫃找錢,家裡現在一團亂!”
“你打他呀!”
“打,怎麼不打!有什麼用?哎媽呀,現在喝大了撅在椅子上哭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