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寶寶開心得搖頭晃腦的，「謝謝爸爸！」
沈曉生笑著揉他的腦袋。
這回許寶寶沒意見了，還主動把腦袋往他手心裡蹭，一副乖寶寶的模樣，抱著他的手抬起小臉蛋，要求沈曉生也揉揉他的臉，活像一隻求蹭蹭的小貓咪。
「……」許瓚抿著唇，眼睛看著從剛剛開始就無視他的沈曉生，表情有點迷茫，轉頭看向威廉。
威廉朝他聳肩攤手。
他孤家寡人多少年了，感情的事不要問他。
許瓚要被氣死了，不知道是誰大早上的跟他說要循序漸進，保持距離的？
威廉：……
他乾咳一聲掩飾尷尬，誰知道少夫人的表現會和星網上說的不一樣？
簡直是重大失誤，他錯了，他有罪。
威廉看著許瓚冷漠到有些發黑的臉色，覺得自己該做點什麼了。
「少夫人，」威廉叫了沈曉生一聲，走到許寶寶旁邊，「我來吧。」
沈曉生看了他一眼，」不用，寶寶自己會好好吃的。」
「……」
「對！寶寶自己可以好好吃飯飯的！」許寶寶舉著小勺子豪邁宣言，小臉上十分興奮，自己吃得開心，還不忘催著爸爸們快吃。
沈曉生點頭，垂著脖子伸手夾菜，就吃自己面前的幾盤，反正就是不抬頭，就是不看許瓚。
許瓚先受不了了，給他碗裡夾了菜。
沈曉生動作一頓，順著伸來的筷子往上看，面無表情地和許瓚對視。
許瓚一時語塞，「多吃點……」
沈曉生依舊面無表情，這人是真的奇怪啊，不久之前還對他冷淡，現在又來獻殷勤了，這難道是精神海狂躁症的副作用？
許瓚對他輕笑，「我今天感覺好多了，謝謝你。」
沈曉生感受到他態度的變化，看他一副迷途知返的樣子，仿佛是涉世未深的純情少年被人騙了後知後覺一樣。
「不用謝。」他語氣輕鬆，表情緩和下來。
許瓚注意到了，終於安心了，又要給他夾菜，沈曉生眼神微妙地看著他。
許瓚立即想起昨天夾菜的「鬧劇」，伸到一半的筷子一轉彎，放到自己碗裡。
沈曉生欣慰他的上道，低頭繼續吃飯，但心情很剛才完全不一樣了，連桌上的飯菜似乎都更香了一些。
「我下午還要出去，那邊還沒忙完。」
午飯接近尾聲時，沈曉生說道，看著桌上的飯菜被威廉帶著傭人收下去，說完側頭看了許瓚一眼。
許瓚點頭，並不干涉他的事業，只讓他注意休息，「有需要你再跟我說。」
「嗯。」沈曉生轉頭看看吃得小肚子圓滾滾的許寶寶，拍拍他的腦袋，「跟大爸爸出去走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