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宣翻了個白眼,照顧他爹不是應當的嗎?
「是。」
大將軍微微一笑,端過藥碗一口飲下裡面的藥。
「苦嗎?」
白宣看他金面不改色喝光了藥,拿出一顆梅子遞給他,這還是藥房的藥童送給自己的。
「這藥很苦的,爹你吃塊梅子壓壓。」
「不用。」
大將軍搖頭,沒有接受梅子。這點苦和戰場上的苦比起來,真不算什麼。
「……」
白宣敬佩地看著他爹,這藥特別苦,他在熬藥時就聞出來了,沒想到他爹居然沒受影響一口飲下,真是太厲害了。
於是在接下來的幾日,眾人見識到了大將軍對苦的承受度,不管藥有多苦總是一口飲盡,不僅不用吃梅子壓下口中的苦味,甚至連白水都不喝一口。
秦宸在給兄長的信里提起了這件事,他覺得大將軍的味覺是不是失靈了?怎麼就不怕呢?
除了大將軍的事,秦宸還在信里提起了蒙哥,希望兄長別怪他自作主張答應對方的要求。
順便還問了原河城崔護的事,希望他哥在事情結束後給自己回個信,他也好考慮下一步怎麼走。
寫完信,秦宸把信裝進信封里密封起來,又印火漆,然後等金雕它們來玩時,把信綁在金雕的腿上。
金雕開始有點不適應,老是動來動去的,可愛多抬起翅膀安撫它。
「乖乖。」
可愛多的聲音確實很好地安撫了金雕。
「可愛多,小金,把信給我哥哥,記住了嗎?」
見可愛多點頭,秦宸抱著它們走出帳篷。
「去吧!」
手一松,可愛多和金雕立即朝著藍天飛去。
草原的天很美,只是秦宸已經沒心思欣慰了,畢竟天天都能看到,再多的新鮮感也沒有了。
「殿下。」
白宣牽著小烏走過來。
「你天天溜小烏,不怕你家的汗血寶馬吃醋?」
秦宸好笑地看著一人一馬親密的樣子。
「殿下,我的汗血寶馬追著你帶來的汗血寶馬跑了。」
白宣垮著臉,他現在可委屈了。
「哈哈哈,我一共帶了三匹汗血寶馬,一公二母,除了我的坐騎,另兩匹都是成年母馬,你的汗血寶馬會被它們吸引很正常。」
秦宸大笑,他離開京城時,打劫了皇帝的馬房,剩下的汗血寶馬帶走了一半。
「所以臣只能遛小烏了。」
白宣一臉的無可奈何。
「哈哈哈。」
秦宸見狀又笑了起來。
「殿下,要是它們生下小馬,記得分給臣一匹。」
八子還沒一撇呢,白宣就惦記上了。
「別做夢了,小馬我哥預定了。」
秦宸沒好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