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宸帶著一群人走進大牢,身上黑色的常服在大牢陰暗光線下,顯得有些冷厲。
好歹是主城,監獄還挺大的,一共有五十個大間,二十個小間牢房。
兵部尚書好歹是一品,他被關在了小間裡。
大牢里的味道不太好聞,哪怕是新建好的,只要裡面關押了犯人,用不了多久就會變得又髒又臭。
看著這環境皺了一下眉,不過也沒說什麼。
有什麼事回頭再說也行,沒必要當著眾人的面給自己的官員下不來台。
「昊親王。」
段嘯在牢里無聊到抓蟲子,突然聽到了一陣腳步聲,抬頭便看到領頭的人。
不是昊親王加北境王又是誰。
「段尚書,好久不見。」
秦宸在京城時,因為時不時上朝,與這位尚書也算是老熟人了。
「呵,確實好久不見,臣沒想到一進入北境,便收到了這麼一份大禮。昊親王,你可知關押一品大員會是什麼後果嗎?朝中大臣必會為吾申冤。」
段嘯又不是傻子,他哪能不知道自己是被皇帝和北境王算計了呢!他相信自己這些年的經營,朝中大臣不會輕易放棄他的。
「可這不是你自己作的嗎?鴉片你也敢沾,還害了這麼多人。不用費心等朝中那些大臣來救你了,他們現在自身難保,你還是先想想有什麼可以交代的,免得死前還要受罪。」
秦宸歪著頭看他,這位段尚書憑什麼認為自己販賣鴉片的事被知道後還能全身而退的?
「呵,要不是大將軍,臣也不會走上這條路。臣才是兵部尚書,結果將領任免通通不往臣這裡過,我算什麼兵部尚書?」
段嘯不用,他沒有了權力,當然要發展別的愛好了,銀子就是他的第二愛好。
「冥頑不靈,你真以為是大將軍奪了你的權力嗎?那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身邊兵部尚書不能調兵,更是連基本的將領任職都不能插手,說起來確實很憋氣,這可和他多年來的無作為也有關係。
「難道不是嗎?」
段嘯憤恨地看著大將軍。
而大將軍卻淡定地回望他,根本沒受對方半點怨恨的影響。
「當然不是,段嘯你應該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自從你升任兵部尚書一職後,對軍隊可曾有過半點建議?我皇兄每次詢問你軍事上的問題時,你是怎麼回答的?需要我給你長長記性嗎?」
秦宸的話讓段嘯沉默,他想了又想,腦子想破了都沒想出半點自己做的貢獻出來。
「看,你自己都說不出來。每一次面對皇兄的詢問,你不是打太極,就是一問三不知。不願意得罪同僚,還想要皇兄重視你,哪來這麼大臉呢?你以為自己是誰?讓本王的皇兄去遷就你?」
秦宸要不是顧及身份,都想破口大罵了。
正事一點不干,有好處的時候就想出來占便宜,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皇帝沒直接把人趕出皇宮,就已經是涵養好了。
「……」
段嘯被昊親王這些話說得冷汗直流,他從沒有想過自己在皇帝眼中居然是這種形象。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就算不為自己,也要為族人著想,你的族人裡面總有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