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的嘴角微微抽搐。
「我話還沒說完，」他指尖發出微弱的亮光, 像是夏夜裡的螢火蟲，柔和動人。「你應該看出我的異能力和時間有關，除了讓時間靜止以外，它還有另一個功能, 那就是——」
「加速。」
路易看著原瑢, 微笑隱含傲慢, 「比如說，將時間流速施加在你身上。預支你的未來。」
原瑢直戳利害：「副作用是什麼？」不可能只有好處吧。
「聰明。」路易笑了一下：「三維空間中, 時間是不可控的。我只能夠控制現在, 無法控制過去和未來，被加速的時間可能是一年, 也可能是十年、百年，如果你運氣不好, 在未來某個時間點死亡......在我的技能下，這些命運有可能提前。」
路易貼近原瑢的臉，語氣含笑，仿佛引誘夏娃吃下紅蘋果的毒蛇：「一場和神明的賭博。」
「怎麼樣？敢試試嗎？」
原瑢注視他的眼睛。
唯一確信的是，路易這時候不會殺他。
殺了他，對方找不到第二個幫手離開這裡。
至於賭博......身為血族，他難道會擔心衰老與死亡嗎？
不管路易在打什麼鬼主意，只要他說的有半分真，他就有機會升級能力。
「好，」他說：「我賭。」
路易有點驚訝似地，戲謔地看他一眼：「你不擔心我等你死了，拿走你的靈鑰？」
「如果你能。」原瑢說，眉眼無端透出幾分自信的邪氣。
路易愣了一下，然後難以抑制地悶笑出聲。
他說了一句原瑢聽不懂的英文詞，抬起手：「那我們開始......」
「等等。」原瑢打斷了他。他願意接過路易給他準備的毒蘋果，卻不代表他會傻乎乎的直接吃下。
他刺破指尖，一滴血珠冒了出來，「喝了它。」
路易瞥了一眼：「你的血？」
原瑢敷衍的應了一聲。
他的精血。路易並非他的眷屬，精血只能在對方體內存活六小時，但足夠了，男人想使壞，他能及時察覺。
「這樣更公平。」
路易沉默。
過了一會兒，他湊近過來，像研究一個課題那樣端詳著他的手指。
「....還是第一次有人對我提這樣的要求。」
「有意思。」他笑了一下。
濕濡的唇舌，含住了指腹。
軟舌滑過硬繭，泛起一點細麻的癢意。
原瑢克制地忍住抽回手的衝動。
看見路易慢吞吞的舔完血珠，離開時還故意使壞地，用牙齒颳了一下他指腹上的硬繭。
手臂一個激靈，頓時飛快地收回，像沾到了什麼病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