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敵人推測出他喜愛在夜間出沒,特地準備了數噸的炸藥陷阱等著他,人們不知道這位告死鳥怎麼解決的那些足以將一個軍隊炸上天的火藥,只知道晨曦初破時,灰發青年從數百米的深坑中走出,四肢染了鮮血,面罩破碎,容貌顯露在了眾人的眼中。
人們驚覺,血黨的王牌是如此年輕——
匕首凌空砍下,砍斷克西里領頭者的手腕。
悽厲的慘叫聲響徹天際。
告死鳥半蹲在地上,匕首貼著男人的臉頰,「聽說你前兩天放話,說要把我家大人變成離不開毒品的癮君子?」
男人驚恐的搖頭。
告死鳥很輕地笑了一下。
然後,他大拇指握著匕首,重重一挑,兩個圓球體飛了出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
男人慘叫著顫抖起來,鮮血混著不知名的液體一起從身下流出,告死鳥笑嘻嘻的:「切,還以為骨頭有多硬。」
「沒用。」
林賽黑手黨的人望著倒了一地的屍體,再看看男人的慘狀,不由感到了一種深切的恐懼。
這時,告死鳥的目光看向了他們。
李涉強忍內心的慌亂,努力鎮定,擋在自己的手下們面前:「你想幹什麼?」
「老大!」「頭兒!」
著急的聲音在李涉背後響起,手下們咬著牙,顫抖地望著灰發青年向他們走來,慢悠悠的好似一頭在逛自家地盤的雄獅。
告死鳥左手一甩,將一份信函拋到了李涉的懷裡。
「拿著,給你的情人。」
「什......什麼情人,」李涉吞咽了口口水。
「大叔,裝傻不好吧?除了你天天跑去見面的那一位,還能有誰,順便一提,」
告死鳥無情嘲笑:「大叔你的xx真是丑爆了。」
李涉的臉,慢慢綠了。
手下們害怕又忍不住八卦地,眼睛餘光掃向了他們家老大的那個部位。
誒......真的假的?
告死鳥離開了,留下滿地的血腥。
手下心有餘悸地望著前方,問李涉:「老大,接下來怎麼辦?」
李涉苦笑:「能怎麼辦,當然是當一回送信員。」
天色將晚。
太陽落下了地平線,金黃的餘暉把雲彩染成柔軟的棉花糖,漂浮在古堡的塔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