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莫拉的心情,從看到紅寶石女王時的興奮變成了只想罵髒話,錢難掙屎難吃,這價值十個億美元的寶石果然不是那麼好到手的。
「這樣吧,」阿莫拉瞥了眼接近兩米身高的顧辭:「他氣勢足,可以做我們的保鏢,用保護我倆安全的名義入場。」
「至於這位不知道怎麼稱呼的先生.....」阿莫拉的眼睛在千里如綢緞般柔滑,長度到大腿的髮絲上掃過,大腦冒出了一個邪惡的念頭。
阿莫拉紅唇微張,不懷好意地說:「——伊戈爾閣下,我想,您需要一位舞會的女伴。」
*
兩日後。
昏暗的臥室里,傳來一道磁性的男音,低低的,帶了些困惑:「女伴不能穿褲子嗎?」
「舞會一般穿的是裙子。」
原瑢對千里的提問感到意外,難道.......千里以為他能穿長褲,所以當時才平靜地接受了阿莫拉的提議?
千里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參加舞會不是他以為的那樣,不扎頭髮,穿一件淺一點顏色的衣服就可以,望著衣櫃裡那一排排原瑢派其它下屬買回來,各式各樣的華麗長裙,想到它們套在自己身上的樣子——
千里呆滯住了。
耳朵也變成了玫瑰色。
原瑢失笑,眷屬太可愛了怎麼辦,他想了想,說:「在裙子裡面套褲子,入場後,想什麼時候脫掉都行。」
因為那時也沒必要了。
話落,原瑢從衣櫃裡挑出一條最貴的裙子,遞給千里。
禮裙由坎炊爾最出名的服裝設計師花一天一夜趕製而成,來自血黨的大單子,設計師不敢怠慢,上衣和裙身都仔細詢問了好幾遍僱主的喜好。
身為僱主,原瑢按照自己的審美給了一些意見,但他沒想到,禮裙的上身效果會這麼合適。
更衣室的大門被推開,一人走出來。
純白色高領遮住了凸起的喉結,天鵝般修長的脖頸向下,兩片胸肌撐起飽滿的弧度。細窄的腰線收束於銀色薄鎧之中,隨著走動,長長的裙擺似星河流動。
冰山美人氣質清冷,像是西方宮廷里的貴族公主,一開口,那股高高在上的感覺便消失了。
「主人......」千里抿緊嘴唇,他很醜嗎,原瑢為什麼一直盯著他不說話。
原瑢輕咳一聲,向他伸出手,「來。」
千里戴著白絲綢手套,把右手放進他的掌心裡。
兩人就著燈光,在臥室里練習起了舞蹈。
悠揚的舞曲背景音流淌在交錯的長裙和皮鞋間,鼻尖抵著臉頰,呼吸交融。
[烏雲蔽日,遮掩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