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師兄啊?」
「是啊,師兄臉一板好可怕,你都不知道我這一個月被冷臉問倒多少次,每次答不上來我就想我真不配,不配待在這裡,不配學醫,不配吃蘋果,不配吃蒸餃……」潘斯語一口一個,一邊吃一邊碎碎念。
邵旖旎:「好吃嗎?」
潘斯語:「好吃。」
邵旖旎笑了,「平常心嘛,學無止境。」
「唉,是的。好想汪洋。好想過點夫妻生活排壓。」
「飽暖思……叫他來啊。」
「沒錯。」潘斯語摸出手機。
「那我先回去了。」
「好,下午去實驗室嗎?」
「去啊。」
「行。」
邵旖旎到眼科病房時,昨夜值班的師姐余亞靜正在檢查室給患者照眼睛,見她過來便將裂隙燈交給她操作。
「角膜有一點水腫。」邵旖旎照完之後說。
余亞靜:「嗯,先用藥吧。」
改完醫囑,邵旖旎依次去看了看管床的幾個病人。
蔣阿姨早早就醒了,正站在走廊的窗邊遠眺,邵旖旎給她測完眼壓,照例又陪著她聊了會天。
「今天起來沒有覺得噁心想吐吧?」
「今天沒有,小邵醫生,等會還是你給我測嗎?」
「是啊,下一次測十點鐘,等會吃完藥好好休息,不用著急哦,慢慢會越來越穩定的。」
「好。」
蔣阿姨答應得很好,但邵旖旎知道她一定等不到十點鐘。
科室里像蔣阿姨這樣的患者非常多,對自己的眼壓極其在意,甚至到了嚴苛的程度,每天會反反覆覆找護士和醫生測量,比正常值高出0.1都會焦慮,而焦慮又會加重病情,只能以勸導安慰為主。
晚上在阿陸燒烤,從實驗室趕過去的邵旖旎居然最早到,做東的何奕然反而拉著李璋姍姍來遲。
謝璐不滿道:「等你一小時了啊。」
何奕然笑嘻嘻地坐在對面:「錯了錯了,下次還我請。我跟璋兒試衣服去了,沒注意時間,都怪璋兒太帥了,根本選不出來。」
謝璐問李璋:「他是不是怕你太帥了,要給你千挑萬選件丑衣服啊?」
李璋:「我看是。」
謝璐和邵旖旎都笑了,何奕然說:「此言差矣,我能怕璋兒搶我風頭?我跟璋兒那是各有千秋,不相伯仲。」
謝璐:「我看只有臉皮難分伯仲。妮妮是吧?」
「確實。」邵旖旎問:「你怎麼沒帶欣欣來?」
「今天老友局,下次再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