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邵旖旎白了他一眼,「這也拍。」
李璋喜歡她這些生動的表情,他握拳抵在她臉頰邊揉捏,「不能拍?看你可愛也不能拍?」
「我可愛嗎?」邵旖旎捕捉到關鍵詞。
「嗯。」
「可是你喜歡別人。」
「什麼時候?」
「以前啊。」
「那算嗎。」
哪裡不算。邵旖旎心裡悶悶的,不想提以前了。她又嘆了口氣,問他:「李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喜歡你啊。」
李璋親了親她的手,沒有否認。
「是不是啊。」
「嗯。」
「我就知道。」
邵旖旎甚至疑心在她自己還懵懵懂懂、不那麼清晰的時候,李璋就先察覺到了,她難免有些低落,拿起玻璃杯灌了一大口。李璋就看著她喝,他的杯子裡全是冰,送到嘴邊也只是沾沾唇,不怎麼入喉,邵旖旎看了他一眼,故意含著酒吻了過去。
李璋也不推拒,他酒量不好,酒品一般,和邵旖旎接這樣一個吻就幾近醉了,借醉胡作非為,將杯中冰塞去了別的地方。
邵旖旎暑期的內科實習覆蓋了八個科室,由名氣最大的兩個附屬醫院完成教學任務,每個科室要求掌握三到五種大綱中的重要疾病,並分組問診,再完成一份中文的大病歷、一份英文的入院錄,此外還要和老師去門診跟班,看一下科室特有的某些操作,手把手學習打外科手術結。
邵旖旎第一個去的是消化科,講課就在主治的辦公室,整個科室的椅子都借來了還不夠,就坐在值班醫生的床上,一張床坐四個人,人手一個IPad,配合錄音,方便回去整理病歷,也方便分享筆記。大部分同學在大五就要選導師和科室,見習階段是非常重要的參考,大家都聽得極其認真。
邵旖旎在家複習整理的時候,李璋偶爾會在一旁,她就會和他分享白天的日常、各科室的不同,比如心內科帶教怎麼帶著他們從零上手心電圖;腎內科為什麼需要看蛛絲馬跡推理;血液科好高級,已經完全實現了由基因診斷來指導治療;而呼吸科的氛圍好沉重,患者基本都在進行支持治療,因為很多重疾發展到終末期,都會伴隨呼吸衰竭。
李璋在投行實習時做過不少行研,對新事物接受很快,兩人約好了外出吃飯的傍晚,他還會來醫院接她。
有些老師下午講課喜歡放在小花園,園中花草繁茂,蚊蟲密集,即便穿著帶領子的衣服和長褲,還是免不了被無孔不入的蚊子侵襲,只好隨手備驅蚊水。
但驅蚊水對李璋的體質不起作用,他只是陪她在樹下站了十來分鐘,脖子和手臂就被咬了一圈包,連隔著衣服的後背都未能倖免,兩人飯都不吃了,跑回家塗藥,塗著塗著滾在了一起,藥膏在床單上沾得一塌糊塗。
第22章
◎你都哪兒學的◎
好像總是這樣,不管做什麼,最後都會變成這樣。做完正事就只做這事。邵旖旎也覺得有點過了,可是,可是,她樹袋熊般纏在他身上,可是也沒有多久了,她仰著臉,鼻尖蹭了蹭他的凸起的喉結,李璋呼吸一窒,喉結滾動。她縱容了他,他又何嘗不在縱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