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熱氣氛。宴席上,漸漸地,眾人也放開了,推杯換盞,吃酒夾肉。都是好酒好肉。
慢慢地,月上中天。
小黃、馬校尉本來還想去叫張白。
誰知道,一向嗜酒的張白,卻獨自坐在院子的角落,鏽劍橫置膝前,一手抱著空酒壺,一手攏著陶罐,竟然已經靠著牆、低著頭、閉著眼,微微地起了鼾聲。
他們叫了幾聲,叫不醒醉眠人,也不敢很打擾這位能劍開風雨的高人,就都罷了。只是把那小案几上又擺了幾盤熱乎的燒雞、烤鵝之類。
李秀麗嗅著香味,扒著陶罐口,探出魚腦袋來,正估量著自己能不能跳到案几上,狠咬幾口燒雞。卻聽到有人輕輕地、焦急地說:【不能吃,不能吃!】
她晃了晃神,左右環顧:是誰在說話?
此時,月亮掛在天上,院子裡紅燈籠、香酒肉,婢女穿梭,熏熏然。
張白坐的牆角,卻分外寂然,月光照下來,冬日的枯草殘葉,冷冷清清。
牆根,探出了一隻抖抖的狐耳,尖嘴露了出來。
之前。曾在芭蕉樹下見過的那隻狐狸,探出毛茸茸的腦袋,人立而起,用細黑的前肢,狐臉上焦急萬分,對她說:【不能吃,不能吃!】
狐狸開口說了人話,李秀麗又覺身體忽然一輕。
一看,得,她竟然又變成了人模樣。這一回,沒有立即變回去。
奇怪的是,她身後,張白還在呼呼大睡,似毫無所覺。而正在喝酒的黃內侍等人,明明正對著院門,卻對她的大變活人也視若不見。
這難道又是夢?
李秀麗納悶地想,牆角根的狐狸卻躥了過來,咬著她的裙角,哀求地看著她:【跟我來,跟我來。】
又黑又亮的眼睛長在毛茸茸的臉上,大大的,還有點杏兒眼,眼底深處似乎有鉤子、漩渦,沉浸、沉浸……
兩次了。李秀麗盯著那雙眼睛,心裡有點痒痒。
咦?她清楚地認知到:這狐狸,好像是打算魅惑她?
她一向大膽,更好奇這狐狸到底想幹什麼,就踢了張白一腳。然後跟著狐狸走出了院子,走向吳家深處。
狐狸帶著她七拐八拐,繞了許多人與許多路,到了一個隱蔽在重重院落後的大屋子,屋子外橫七豎八,倒著兩個看守,地上全是酒壺,鼾聲此起彼伏。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