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棉花。
趁著刀客被棉花糊臉之際,無頭的少女身軀,卻反手奪過他手裡的刀,猛飛起一腳,當胸喘在他胸口,將他踢飛數米,一刀紮下!
終於,滿園除了李秀麗、胡蟲蟲、秦夫人三個,再也沒有站立者。
秦夫人親眼看到,那具無頭的軀體在地上摸索了一會,摸到了頭顱,將自己的頭顱提起。
少女一手提著自己的頭,那個頭顱被拎在手上,卻還睜開了雙眼,嘴巴一開一合地說話:「喂,你們沒事吧——」
噗通。歷經了驚險一晚的秦夫人,終於沒抗住,兩眼一翻,徹底暈了過去。
胡蟲蟲嚇得渾身戰戰兢兢:「尊、尊者,你、你這就化、化作厲、厲鬼了嗎……」
「厲你個頭。」李秀麗拎著自己的腦袋,腦袋沖胡蟲蟲飛個白眼:「我只是頭掉了。這些乩教的才真是比鬼都還鬼,明明是貨真價實的血肉之軀,被我打成那樣了還能跑。你看看周邊。」
胡蟲蟲轉臉一看,大吃一驚!就在李秀麗剛剛跟那個修為最高的刀客對戰時,其餘十二人倒下的身影,不知何時,悄然無蹤,仿佛融化,也仿佛憑空消失。
而就在她摸找自己頭顱的時候,那個刀客也不見了。
不過,這些人跑了歸跑了,傷成那樣,不一命嗚呼就不錯了,短時間內,想再來找事,決計不能。
救人要緊。
李秀麗道:「我留一個傀儡,一些炁在你這里。你先看著秦夫人,我去找那倆小孩!」
等秦夫人再次醒來時,卻看見自家大門敞開,張斯晨、張斯明一個坐在桂花糕巨型兔子身上,摟著兔脖子,被它一跳一跳地帶回來了;一個坐在綠豆糕駿馬背上,被它一路灑著綠豆屑駝回來了。
他們哭著叫著娘,這回是真的,撲到她懷裡顫抖不停。
他們身後,還跟著一個……一個正努力把腦袋往脖子安的……
眼看秦夫人又要暈倒,李秀麗叫停了她的暈倒:「你會針線活吧!過來幫我縫一下!」
於是,張斯明、張斯晨在旁瑟瑟發抖,胡蟲蟲不忍直視。秦夫人眼睛發抖,雙手不敢抖,拿起針線,一陣一陣,把那顆相貌柔美的頭顱縫回脖子上……
唔,秦夫人一邊嚇得隨時要暈,一邊摸著這腔子,又慢慢地想:這個布的質地不錯……
「等等。」李秀麗忽然說:「棉花灑了不少,我有點癟了,先塞點棉花進去。」
等終於縫好,脖子上多了一圈縫合線,不知什麼成精的少女晃晃腦袋,誇獎秦夫人的手藝:「縫的不錯。」
又低頭看了一眼胸口:「不過,棉花塞多了。算了。」
秦夫人終於緩過了氣,敢直視她了:「黑、黑虎尊者……不,不,棉菩薩……」
「別亂起噁心外號。我全稱叫九壤幽冥地獄黑虎尊者。」
「黑虎尊者……」秦氏說:「這些是乩教的人?他們來報復我家,您救下我母子的大恩大德,沒齒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