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問你怎麼了？」林然氣喘吁吁的瞪著他。
賀澤莞爾，「我挺好的，今天重新改編了一下舊曲，等下給你聽聽，我覺得特別震撼。」
林然拂開他伸過來的手，態度決然，「你的回覆是什麼意思？」
賀澤笑意更濃，「你看到了？」
「你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嗎？」
「我這樣做挺好的，一是解決了那個女人的自我幻想，二是提前給粉絲吃下一顆定心丸。」
「那後果呢？」
「會有什麼後果？」
「她們會脫粉！」
「林然，我說過等演唱會結束我們再好好說，現在你不需要跟我談這些。」
林然搖頭，淚眼朦朧，「我不能讓你——」
賀澤拉住他的手，「我知道你的顧慮，我也很清楚我這麼直白會面臨什麼，但大不了我們從頭再來。」
「可是這不一樣啊，沒有人會容忍一個、一個——」
「那我們就退居幕後，我作曲你填詞，好不好？」
林然被他拉入懷裡，他聽著對方那鏗鏘有力的心跳聲，身體越發抑制不住的顫抖。
他甚至都想好了他們的未來，哪怕用現在所有的輝煌去換一個一無所知的未來，他也願意傾盡所有，對嗎？
林然埋頭在賀澤的肩膀上，可是他們已經沒有未來了。
「我敢這麼做，我就已經盤算好了，如果無人接受，我們就銷聲匿跡，正好你的身體需要好好調養，我們找一個南方小鎮，選一棟你喜歡的小院子。」
「你真的不怕我騙你？」林然哽咽詢問道。
「那你有騙我嗎？」賀澤不答反問。
林然想了想，點頭，「有。」
「很嚴重嗎？」
林然再點頭，「嗯，很嚴重。」
「能嚴重到什麼地步？」
「嚴重到——」你的這些設想都只是我們的南柯一夢。
林然兩眼通紅的望著他，卻是怎麼也說不出這最後一句。
賀澤的呼吸變得異常沉重，他仿佛是在思考什麼很嚴肅的問題，正在做心理建設。
須臾，大概兩人四目對視了至少兩分鐘，他才慎重的問出口，「那我的演唱會你會來嗎？」
林然沒有想到在這麼凝重的氣氛下，他只關心這個問題。
賀澤更是用力的捏著林然的肩膀，目光灼灼，「林然，我的演唱會你還會來嗎？」
林然噗嗤一聲笑道：「我說過的，我一定會盛裝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