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死了嗎？
賀澤懵逼的捏了捏大腿，疼痛加劇，他頓時慌亂的坐起身。
李南看向一驚一乍的賀澤，疑惑不解道：「小澤做噩夢了？」
賀澤滿頭大汗，讓人不難懷疑他是不是被噩夢驚醒。
賀澤從不信鬼神之說，但他也敬畏神明，所以當起死回生這件事發生時，他又覺得不是太荒唐。
「我的、我的手機呢？」賀澤手足無措的摸索著自己的口袋。
「在這裡。」李南提醒的指了指無線充電的地方。
賀澤忙不迭的拿了過來，他一點開屏幕，滿眼不敢置信。
5月25號，是他再次聽到林然消息的那天。
賀澤不知道這是不是惡作劇，他只是下意識的點開搜索。
李南瞧著他神神叨叨的樣子，更是糊塗道：「小澤是出什麼事了？」
賀澤緊張的說不出話，他一門心思的查找著關於林然的點滴。
林然在網上幾乎全是醜聞，無論他怎麼翻找都是關於他的黑料，他僅存的那些粉絲，一冒頭就被黑粉群起攻之，撕得那群小姑娘只得刪號走人。
「你如果覺得太累，我們明天可以暫時休息一天，你最近行程——」
「我今天心情好，就大發慈悲的給你們唱幾首歌吧。」
賀澤激動的兩眼發紅，目不轉睛的盯著屏幕里正在搜找曲庫的身影。
他早該發現的，以前那個健康又有活力的林然已經枯萎，他的然然從出現那一刻起臉色就那麼蒼白，那麼憔悴。
他竟然眼盲心瞎感受不到他的痛苦。
李南震驚的瞪直了雙眼，他家祖宗在幹什麼？
他竟然在看直播，看就算了，他還哭著看？
這、這是見鬼了？
李南反覆揉搓著眼睛，企圖讓自己眼前的幻覺全部恢復現實。
「謝謝數字1這位小姐姐的禮物，是我看錯了嗎？小姐姐是要點歌？」屏幕里的林然笑容滿面的往前湊了一點，鏡頭裡若隱若現的露出半邊鎖骨。
賀澤沉著臉色快速打字：往後靠。
林然這邊黑粉太多，任何有好感的粉絲都會被他們不分青紅皂白的辱罵，勢必要讓林然孤立無援，誰都不喜那般。
賀澤一個一個截圖記下，他知道自己雙手難敵四拳，罵是肯定來不及罵這麼多人，只得用禮物鋪滿整個公屏，大的小的，齊刷刷放眼望去，全是禮物清單。
林然兩眼發愣的看著屏幕，大概也是在懷疑眼前的真實性，他揉了揉眼睛，再次睜開時，又被新一輪禮物榜單給迷了眼。
「姐姐別送了，你要聽什麼把歌名打出來就行。」林然深吸一口氣，慎重的思考著他僅存的那三十個粉絲里誰是土豪。
好像都挺窮的。
難道是野生粉？
林然單手托腮，左思右想這人是不是送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