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時五哥因為成績好,又有獎學金拿,就被送到市里讀高中了,只有程有麒成績很爛,留在農村讀高中。
不過龍飛天家因為他哥在市里工作,他家以前開飯店也攢了些錢,現在搬家到市里了,連老家的房子和地都賣了。
龍飛天讀大學之後再也沒有回過農村。
——
兩個人回到宿舍時,白忍冬和閻西越早睡了,燈也關了。他們輕聲慢步地走了進去,龍飛天只打了手電筒而沒開燈。
程有麒借著外面投進來的微弱月光,躡手躡腳地往裡走,龍飛天跟在他身後小聲地問,「澡你先洗,還是我先洗?
「你洗吧。我明天早上跑完步才洗。」
程有麒回了房間,輕輕擰開了門,進來之後,又反鎖上。然後走到床旁邊,踮起腳看了一看睡在上鋪的白忍冬。
白忍冬裹著被子,臉朝外側身躺著。
程有麒要把一顆糖壓在他的枕頭底下,手伸出去剛摸進白忍冬的枕頭底下,白忍冬的眼睛就睜開了。
白忍冬的眼睛烏溜溜地盯著程有麒。
「你幹嘛?」
「冬哥,我想給你一顆糖。」
白忍冬果然從枕頭底下摸出來了一顆糖,他撕開糖紙,直接放進了嘴裡。
「冬哥,你不是睡了,還吃糖?」
白忍冬說,「睡不著。」
程有麒問,「為什麼睡不著。」
白忍冬說,「不知道。」
程有麒警覺地問,「是不是閻西越那小子,趁我不在的時候和你說了什麼?」
程有麒沒有回答,而是反問程有麒。
「你大學時認識閻西越嗎?」
「不認識。今天是第一次見。」
白忍冬用牙齒把水果硬糖給咬破了,邊發出咀嚼的聲音,邊說。
「第一次見,你就這麼針對人家幹嘛?」
程有麒不知道怎麼回答,想了想只好說,「可能是…因為我有點恐同。」
白忍冬問。
「如果我也是男同,你會害怕我嗎?」
程有麒不回答,而是說,「冬哥,我要去陽台打水洗腳了,我們待會兒再聊。」
白忍冬隨即掀開被子,起身從床上爬下來,打開房間裡的燈說,「我刷個牙。」
白忍冬站在陽台的洗漱池前面刷牙。
才刷兩下,牙刷就沒電了。
他才想起自己好久沒有充電了。
程有麒坐在他身後洗腳,白忍冬刷好牙之後就回了房間,爬回了床上躺倒。
程有麒倒掉洗腳水之後,又起身拿噴壺,接了一罐水,打算澆一下花水。
澆花水之前,程有麒摸了摸月季花的葉片,還是潮濕的,花瓣上還有細小的露珠,應該是剛澆過水的樣子。
程有麒放下噴壺,把手擦乾淨之後,回房間抹了點護手霜,然後來到床前面,似乎有點遲疑猶豫,但還是爬了上去。
等白忍冬反應過來的時候,程有麒已經爬到了了他的身邊,白忍冬疑惑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