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有麒順著鋪著紅地毯的走道一直往前,很快就到了工作人員說的大廳。
大廳里擺著幾排床位,一眼看過去很像醫院裡,臨時掛吊瓶的那種床位。
按摩的地方和程有麒想的完全不一樣,程有麒還以為會是像電影電視劇里拍的那種,在一個狹小的單間裡按摩。
大廳兩側有兩面牆的臨時儲物櫃,程有麒繼續打量四周,看到了幾個攝像頭。
程有麒遠遠地就看到,白忍冬在最左邊的一張床位上趴著。有一個穿著白色大褂子還戴著墨鏡的青年男人,站在白忍冬的床旁邊,用手捏著他的肩膀。
大廳里空空蕩蕩的,客人除了白忍冬之外,只有一個頭髮花白的老頭。
程有麒不清楚這家店的生意好不好,但擅在頭腦里自想像了一下,大廳里都躺滿了等待按摩的人的那種場面。
白忍冬見程有麒出來了,便朝著他招了招手,程有麒朝著白忍冬走了過去。
白忍冬招呼程有麒躺,在自己身邊的另一張床上躺下,說,「按摩的師傅很快就過來了,你先躺下休息會兒。」
程有麒沒躺,坐在床上問白忍冬。
「冬哥,舒服嗎?」
白忍冬輕輕應聲說,「嗯。」
程有麒看了眼,旁邊戴著墨鏡的剪著中分頭的青年按摩師,又晃著腿問。
「你來按了好一會兒了嗎冬哥?」
白忍冬抬頭看了一眼鐘錶的時間說。
「按了大概二十來分鐘了。」
程有麒想,冬哥不就早在我前面接進去一會兒,怎麼就按了二十幾分鐘了,總共才按三十分鐘,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大半,按我的技師怎麼還沒來呢?
程有麒轉身看,一個用著導盲棍的中年禿頭男人正朝著他的方向走來。
他連忙起身,走到那個男人附近說。
「師傅,我在這。」
「好的。我來了。稍等。」
程有麒見技師已經快到他旁邊的床位了,他就馬上乖乖地像白忍冬一樣趴好,等待著傳說中的「盲人按摩」服務。
等技師準備好了,開始給程有麒按摩時,白忍冬的鐘已經到了。
給他按摩的男青年默默離開了,期間程有麒沒有聽到白忍冬和他搭過一句話。
泡澡之後恢復了許多活力的程有麒,卻很有興致想和按摩的技師搭上兩句話,其實也就是問一些他好奇的事情。
程有麒問,「師傅,你做這行多久了?」
師傅說,「快二十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