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就覺得很好笑…」
他們坐在電梯裡商量著早飯吃什麼。
下樓還房卡時,程有麒看到那個男人在前台等著退押金。而和他一起來的健身教練打扮的人,早已沒了蹤影。
白忍冬看向程有麒,卻發現程有麒的目光一直追著那個傢伙,走出了大廳。
白忍冬問,「怎麼對他那麼好奇?」
程有麒說,「我腦補了好多故事。」
白忍冬沒追問他究竟腦補了什麼,只是覺得心中有股莫名的惆悵。白忍冬想,程有麒為什麼會覺得好奇,是不是男人和男人搞在一起,對於他來說,特別獵奇,就像遇到神經病一樣想去觀察。
回去的路上,兩個人沒怎麼聊天。
他們之間,其實還是有一些代溝的。
白忍冬這人比較無聊,沒有適合公開談論的興趣愛好。程有麒想聊電影,但是許多時候白忍冬只是聽他講,自己又講不出什麼所以然。他們也聊工作。
聊到等程有麒考到駕照,兩個人一起去自駕游,也許要等到明年吧。程有麒暢想著可以和冬哥一起出去玩,很開心。
白忍冬倒是覺得日子過一天算一天,也許再過幾個月厭煩了,就不怎麼喜歡和他相處了,或者他又黏上了新的同事,那個時候我就辭職離開,換份工作。
這麼多年一個人還不是過來了,說明一個人也挺好。這次之後,白忍冬突然就不想再進一步去試探了,怕連朋友都做不成。但是程有麒這邊的熱情卻開始越燒越旺,特別想要和白忍冬更進一步。
程有麒和白忍冬說這些,也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他雖然拿不準白忍冬是什麼取向,但最起碼對同,態度上很包容。
他沒有交過男朋友,是不是也就說明我有機會做他的第一個男朋友?
太好了!程有麒想,只要冬哥不討厭我。不就說明我的機會大大的有!
回公司一星期後,閻西越辭職了。
聽同事說是家裡給報了培訓班,要參加專升本考試,行李也拿走了。
培訓機構聽說挺大的,提供酒店住宿,大概是搬去那邊住了吧。
閻西越走後,程有麒多少也聽說了一些,自己出差那段時間,這小子在公司里公開「騷擾」白忍冬的事件!
在同事看來是告白樂子事件,但是程有麒卻認為就是騷擾,一定要吸取閻西越的教訓,千萬不能衝動。程有麒想啊想,到底要怎麼追求冬哥,既能讓他不討厭又能讓他知道我是在追求他呢?
誰來給我支支招啊。
現在宿舍里除了住了一個不抽菸不喝酒甚至都不怎麼說話的「悶葫蘆」唐東成,還住進了一個一米八幾的藝術生,大四下學期畢業,來公司實習。
那個藝術生就是之前和閻西越拼車看霧凇的廖開歆,公司也是閻西越介紹他來的,連工位和床鋪都是閻西越原來的,只不過不是接手閻西越的剪輯工作,而是跟錢導,當錢導的助手,畫分鏡。
宿舍里還是住四個人,只不過關係沒有敬書和龍飛天住的時候那麼親,雖然住在一起,不過點頭之交。工作比較忙,又在不同組,平時周末也不開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