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絕了。他又說,不洗也沒關係。我知道你早就準備好了才過來。」
「我不敢說自己什麼都沒有準備。」
「說實話,我很害怕…」
程有麒嘴上沒說,心裡想,你也有怕的時候?就會在冬哥面前裝模作樣。
「你們不知道,他手胳膊跟我小腿一樣粗,特別是他黑壓壓地壓過來的時候,感覺就像有一座山倒塌時要壓死我。」
「他繫著浴巾,把我按在床上…」
後面還有他把閻西越的拉鏈拉開,扣著閻西越埋著的珠子說,你一看就像玩很大那種人,之類帶有侮辱性質的對話,只不過那些話不堪入耳,閻西越不再講了,只說到那傢伙的圖謀不軌,而自己為了不失身,是如何奮起反抗的。
「他把門鎖了我出不去,只能從窗戶上跳下來的,所以現在才一瘸一拐…」
程有麒接著問。
「酒店的窗戶不是要麼有防盜窗,要麼被焊死了,你怎麼跳下來的?」
「那家酒店在翻新,舊的防盜窗全拆了,還沒有重新裝上…」
「那你們怎麼被打?」
「我從三樓後窗掉下來,就聽見身邊有拳打腳踢的聲音,不像是喝醉鬧事,而是像一群學生鬧矛盾,有人被圍堵在巷子裡,黑漆麻黑的,一群人也不知道多少,起鬨然後拳腳相加。」
「我感覺得出來,人群中闖進來一個長得很高的人,那個人一直護著我…」
「警察來的時候,我估計已經暈了過去,醒來時在看守所,其他幾個一起被抓的幾個人我一個都不認識,警察說是附近的大學生,還說是學生會的,因為學校的事情,被找了輔導員,是輔導員來簽字領的人,然後又看我年紀才二十,也要我找家長過來簽字才放…」
程有麒問,「是他跑下來護著你嗎?」
「我不知道,天太黑看不清。」
「估計就是,他也放出去了?」
「也許被送去醫院縫針的就是他。」
程有麒激動地問,「他都被打成那樣了,你都不去醫院看看人家嗎?」
白忍冬也說,應該去醫院看看的。
閻西越搖頭說,「還是算了。」
「你不是告白成功了,你們是男男朋友關係了,你應該去醫院看看他?」
閻西越堅持說,「我想撤回昨晚的告白,因為我突然又不喜歡他了。甚至很討厭,那樣的傢伙很…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