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有麒不相信,「怎麼可能,你不喜歡我了,也不喜歡那傢伙了,那麼你現在肯定又開始惦記著冬哥,不然你為什麼打電話給冬哥,讓冬哥來接你?」
「因為我媽出差了,我不敢打電話給我小姨,怕她告訴我媽。我從小都沒和別人打過架,她工作本來就很忙,我不想讓她太操心。我都二十歲的人了,關看守所還叫媽媽來接多丟人。這座城市我沒有別的親人,我最好的朋友,也出國留學了,我真的沒有可以找的人…」
「停停停,別跟我賣慘。」
「麒哥。我不是賣慘,我是實話實說。我不會再去打擾冬哥的,保證。」
「說話算數?」
「當然算數了。」
程有麒看閻西越一下子變得這麼老實,昨晚怎麼說也算受了些委屈和驚嚇,看著他愁容滿面的,忍不住想安慰幾句。程有麒是這麼想的,出來社會上交朋友,只要不是情敵,那就是好兄弟。
程有麒鬆開了勒著閻西越脖子的手,改成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
「小老弟,你究竟是怎麼回事?」
閻西越說,「唉。都是情傷。」
「你都沒談成功過,何來情傷?」
閻西越嘆著氣說,「你不知道,我最好的朋友不理我了,這才是我心裡最難受的事。和三次都沒喜歡對人比起來,這才是真正讓我不能接受的事…」
「喜歡的人以後還會再出現,但朋友只有一個。沒了就真的沒了。」
完全看不出來,閻西越這麼重友誼。
程有麒笑著調侃他,「好傢夥。人家都是見色忘友,你是朋友最大。真義氣啊兄弟!」說著還朝他豎大拇指。
「才不是兄弟,是好姐妹來著。」
「哈?你說什麼?」
「是女生。」
程有麒很無奈地說,「這我就不懂了。我從來都沒有和女生交過朋友。也不太明白怎麼和女生相處,再說了,男生和女生之間,真的有純友誼嗎?」
閻西越有些心虛地說,「我是gay啊。和女生交朋友不是很正常?」
程有麒從小到大,從來和女生玩不到一塊去,畢竟喜歡玩泥巴、捉老鼠、還有炸魚的女生,哪怕在農村也很少見。
程有麒說,「哪裡正常,gay不是整天就混在男生堆里,根本不可能懂女生。」
閻西越也以自身經歷反駁程有麒說,「根本不懂女生的那種是直男好吧?」
程有麒嘴上沒說,但心裡卻想,我就是根本不懂女生啊,在程有麒印象中比較有趣的女生要麼是學霸要麼是小太妹,她們的世界我不懂,但是我一點都不直,純彎。不懂女生大概是對女生沒有興趣,所以從來不去了解罷了。
程有麒問,「所以說,你現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能讓你的朋友理理你?」
閻西越搖搖頭說,「不是。我只希望我的朋友可以平安幸福,最好忘記我。」
程有麒咂咂嘴說,「這聽起來不像一般的朋友關係,更像情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