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忍冬倒在酒店的沙發上,舉著手機,聲音模糊而疲憊地說著,「嗯嗯。」
「白忍冬,你好敷衍…」
每次程有麒不叫冬哥,而是直接叫白忍冬的名字,要麼就是有點生氣,要麼就是特別想壓白忍冬,想欺負白忍冬。
白忍冬躺著,雙手捧著手機說,「站太遠,看不清楚,過來靠近我說。」
「還是看不清,等我回家再看。」
「穿著看不清,脫了就看清了。」
說著程有麒就在白忍冬面前褪去上衣,露出線條起伏的上身,和每天堅持鍛鍊想,練得寬肩窄腰的倒三角身材。
「給你看看我的健身成果!嚯嚯,是不是特別結實。」程有麒對著鏡頭捏緊拳頭,又舉起肱二頭肌,展示背後的線條。
「冬哥,下次回來,我們再比比伏地挺身,我不信這次還能再輸給你。」
程有麒對伏地挺身每次輸給白忍冬這件事情就沒服氣過。不能夠啊我練這麼壯了,還比不過冬哥,絕對不能夠。
白忍冬嗆咳一聲,喉嚨像是被什麼卡住了似的,吸了幾口氣,又吞了吞口水。
「白忍冬,你還在看嗎?你那邊怎麼沒聲音?」白忍冬噎住了有些說不出來。
程有麒湊過來看著鏡頭問,「冬哥,你是不是喝酒了,怎麼臉紅脖子粗的?」
「沒有喝酒,只是太累。遇到個不喝酒只唱歌的客戶,把我嗓子都唱啞了。」
「客戶要聽你唱歌?冬哥我還不知道,你會唱歌?」小麒有些不太相信。
「不是聽我唱,是客戶要我陪著唱。真一點酒沒沾,昨天唱了一晚上歌,就沒歇息過。今天租了船帶著客戶出海,還是一頓亂唱。我…真是精疲力竭了。」
白忍冬剛才沒怎麼說話,現在連續說了一通,嗓音聽起來的確啞了。
「啊,這,不是吧?」
「你說的沒錯,這下好了,我真當了男公關了,陪吃、陪唱,就差陪睡了。」
白忍冬邊鬆開脖子的領帶邊無奈地說。
之前程有麒擔心白忍冬該不會是被騙去當男公關,白忍冬還信誓旦旦地說,老爹不可能給自己介紹那種工作,這下倒好,不用說這種那種了,對客戶這麼個接待法,不就是變相的「公關職業」。
程有麒聽到白忍冬說出「陪睡」這個字眼時,一下子變得神經緊繃,嚴肅地說。
「不是,冬哥,你一定要堅守底線啊。不行就換一份工作,你可是有家室的人,你不能在外面做對不起我的事。」
「放心,人家不睡男的。」
「那怎麼解決睡覺問題?」
「當然不能違背公序良俗了,就和客戶仔細解釋國內不能招嫖。要坐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