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眼神和話語讓安時頓時熄了聲響, 「我就隨便玩玩而已。」
「隨便玩玩別的男人?」
「……」
見他似乎還要跟自己算帳,安時立即拋下了沙發上的兩兄弟, 「我那是隨便玩玩撞球,才不是玩別的男人。」
他都不記得撞球館的那個人長什麼樣了。
「那男人又沒你帥,沒你高大威猛,有什麼可玩的。」
安簡鋮停下了吃飯的動作,眼神深沉的望著他,「那就是換一個帥的、高大威猛的,你就玩了?」
安時倒是想說是,但某人明顯會醋勁大發,只好:「怎麼可能!這個世界上沒有比你帥、比你高大威猛的男人了。」
為了防止安簡鋮跟他秋後算帳,安時只得說著各種好話哄著他,說到最後飯都不香了。
等他們吃完飯,江銘奕已經枕著沈星熠的大腿小憩了一會。
被叫醒後,他揉著惺忪睡眼,「結束了嗎?那我們可以回去了吧。」
「回哪去?」安時一把將他從沈星熠懷裡拉起來,「來都來了,怎麼能這麼快就放你們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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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店待了一下午,江銘奕最後是被沈星熠抱上車的。
「好累,我下次再也不想跟安時打牌了。」
兩隻手臂抱著沈星熠的脖子,下巴擱在他肩膀上,江銘奕整個人神情懨懨。
沈星熠笑了笑,雙手拖著掛在自己身上的少年,語氣有些調侃:「可你一聽打牌不是很興奮。」
「打牌是很有趣啊,但是跟某個人菜癮大的傢伙玩,太心累了。」
安時牌品太差,輸了就耍賴,他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好幾次他還抓到了安時偷換牌的行為。
「那你還答應他明天再聚。」沈星熠提醒他離開前他答應安時的話。
「呃——」
江銘奕卡殼了一下,又興奮道:「可是他約我們去泡溫泉啊。」
沈星熠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從他的語氣里輕易就聽出了他的那股子興奮勁,「那你不怕他明天又拉著你繼續打牌?」
「不怕,我明天喊上裴時卿,到時候我們人多勢眾,主場就是我們的了。」
晚上回到家,他就和裴時卿說了這件事。
【裴時卿】:泡溫泉嗎?
【江銘奕】:對啊,反正你閒著,一起來玩嘛。
【江銘奕】:對了,你把你哥叫上。
【裴時卿】:我哥?他恐怕沒有時間。
【江銘奕】:你去問問他,他要是沒時間,我就給你再約個伴。
裴時卿看著這句話,猶豫了一下,只好趿著拖鞋跑去了裴明越的房間裡。
「哥。」他敲開門走進去。
裴明越剛洗完澡出來,身上散發著沐浴後的清香,神情有些清冷淡漠。
見他進來,手中擦拭頭髮的動作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