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蘭辭歸腦子裡過完了劇情,找到關鍵點後。
那種工作上培養出來的下意識的危機處理反應,讓他迅速睜眼醒來。
恰好對上那人打量審視他的眼神,晦暗深沉,似藏著一頭野獸又被他鎖了起來。
不是做夢?他好像真穿了。
那人看見蘭辭歸醒來,正要說話,卻被蘭辭歸一把捂住嘴:「聽我說,我知道你急,但是你先別急,因為我比你更急。」
他們倆要被捉姦在床了。
他顧不得身上傳來的不適感,拽了件衣服披在身上,連忙去把窗戶打開,散散裡面的味道。
轉眼就瞥見一大堆人朝他們所在房間而來。
蘭辭歸東找西看,試圖找個藏身的地方。
即墨長明手杵著腦袋,看著他慌張的樣子,漠然開口:「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為什麼還要躲?」
蘭辭歸大腦整理出劇情的關鍵:「我瘋了不成?」
「他爹……不是,我父親好歹是當朝禮部尚書,出了這種事對我,對父親的名聲是錦上添花嗎?」
「那是花上拉屎。」
即墨長明被他的形容逗的扯了下嘴角,聽著那些人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和眼前急得團團轉的人兒。
他著裡衣下床靠近蘭辭歸。
蘭辭歸攏住衣服:「你……你幹嗎?」
下一秒他就被摟住腰,飛到了屋子的橫樑上。
蘭辭歸眼神放光:輕功?
即墨長明瞧著那雙含情眼忽地亮起,脖子間還帶著一些紅痕(這是蚊子咬的),喉嚨忽然有些癢。
「待上面,我來處理。」
如若不是他,那麼就是自己牽連了眼前之人。
說完,他就下去了,拿出火摺子點上了袪味的薰香,並把蘭辭歸的衣物都塞進了被子下面。
其實都不能稱為衣物了,被撕的一條條的。
即墨長明手不自然的握成拳放嘴邊咳了一聲,是他過於孟浪了。
他的確不知道自己中了藥之後居然如此的不知節制。
蘭辭歸藏在房樑上混混沌沌的,腦子屬於半清醒狀態。
即墨長明很快整理好了衣服,而門外也傳來了聲音。
「就在這裡,奴婢不知道是不是看錯了亦或是聽錯了。」
「本夫人倒要看看是哪家小姐或哥兒這般不知檢點,在我將軍府的慶功宴上苟和!」
說話之人聲音洪亮,擲地有聲,正是定南大將軍的夫人。
其餘人也附和道:「江夫人,您消消氣,說不定是誤會呢。」
「誤會?可這奴婢不都說了嘛,那聲音可不是一個人的呀。」
江夫人抬手制止了她們繼續討論:「好了,是不是誤會,推門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