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後,皇上才重新開口:「那盡兒可知近日太子府發生的事情?」
即墨長明想了一下今日,太子好像都沒來上早朝。
「不知。」
這是實話,蘭辭歸在忙著幫馮亦準備婚事的時候,即墨長明同樣也在忙著調查另一件事情。
對於太子府的關注也就沒有那麼多。
「太子這幾日有些過於沉迷後宅了,盡兒還是要多規勸著太子些。」皇上這話明面上是說太子沉迷女色。
實質則是在說即墨長明沒有起到一個很好的臣子本分。
即墨長明送的時候就知道會有這一遭。
太子每次都耍這些低級的手段。
「是,微臣領命。」他說完之後。
皇上嘆了口氣:「盡兒,你要多多輔佐太子,朕知道你們之間或許有誤會,改日還是說開。」
「這樣才能讓沈國變得更強,朕也放心。」
「微臣明白。」話是這麼說,但即墨長明心中冷嗤,誤會?從皇上把他當做幾個皇子的磨刀石開始。
這件事情就不是誤會那麼簡單了。
不過,以今日皇上的態度來看,他好似不想再讓即墨方琰有角逐那個位置的機會。
不然也不會把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交於二皇子。
居然還主動讓他與太子和解。
難道是身體原因?
想起剛剛李公公給他皇上遞藥丸的動作,即墨長明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不過姜南那邊的事情也快要調查出來了......
離開皇宮後,即墨長明沒有停留其他地方就回了業王府。
長歸院中。
蘭辭歸在書房中練字,本來他是在阿盡往常回府的時間從冼黛閣回來的。
卻沒想到阿盡今日可能是有事耽誤了還沒回來,所以他就練起了字。
「難難?」即墨長明推門進書房。
「阿盡回來了。」
蘭辭歸放下毛筆,笑著朝著即墨長明走去。
即墨長明輕輕握住他的手帶著他往椅子上坐。
他做難難的人肉椅子。
「難難是要與我說什麼事情嗎?」即墨長明捏捏他的手問道。
蘭辭歸抓緊他的手,正色:「說一件我才想起來的陳年往事。」
即墨長明難得見他這副樣子:「你說,阿盡在聽。」
然後蘭辭歸便把這件事情描述了一遍。
說到『以身相許』這個詞的時候,即墨長明肉眼可見的委屈了。
然後緊緊摟住蘭辭歸的腰。
「反正,阿盡甚至可以認為幼時的我和長大後的我不是同一個人。」
「幼時的話當不得真,我心中只有阿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