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蘭錆卻好像想到了什麼,臉色更難看了。
「我心灰意冷之下,向段遙傾訴了自己的感情,想著這樣他就不敢再與我來往了,他果然被嚇到了,連忙跑走。」
陸蘭錆:「對,不該說,也不能說。」
「誰知幾日之後,段遙卻過來找我,說他也傾慕我,離不開我,我們家裡都各自有好幾個兄弟,也就沒有太過阻攔,與家裡人鬧了幾個月後,家裡人便鬆口了,如今我們才定了親。」
家裡獨子的陸蘭錆此時面如死灰:「對,就算是萬一成了,還要看家裡人的意思。」
丁副官發現安寧王看自己的眼神有幾分妒忌,心中戚戚,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卻聽安寧王接著說:「本王問你幾個問題?」
丁副官本邁開的腿又收了回來:「王爺,您儘管問。」
陸蘭錆:「本王有一個朋友,是朋友。」
知道王爺根本沒幾個朋友,最親近之人還是當今陛下的丁副官:「對,您的朋友怎麼了?」
「本王的朋友,跟他的另一位朋友十分親近,他一日不見他的朋友就難受,他的朋友疏遠他也難受,他的朋友高興,他也高興,他的朋友若是遇到難事了,他恨不得替他承擔,他的朋友有了更親近之人,他就心痛不已。」
「他的朋友若是有危險了,他願意用自己的命去換,他看到他的朋友喜歡孩子,就想到他以後妻妾成群,孩子滿地跑,心裡就堵得很。」
「他的朋友逗他,戲弄他,他都心甘情願。就算是每日都不休憩,只要能每日都陪著自己的朋友,他也不覺累。」
「你說,本王的這位朋友,他是斷袖嗎?」
丁副官仔細想了想:「也不一定,或許您的朋友只是跟他們朋友感情太深,占有欲比較強,王爺您……我是說您的這位朋友,他是不是覺得他的朋友比天上的仙人還美,想要親近他,想要親吻他,想要與他肌膚之親。若是有的話,您的這位朋友就肯定是斷袖,傾慕自己的朋友。」
丁副官就見安寧王沉思了一會兒,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面紅耳赤,拿起桌邊的茶水一飲而盡,還覺得不夠,又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最後竟將茶壺裡的茶水全喝光了。
安寧王這才再次注意到他:「本王知道了,咳咳,本王是說,本王一定告訴我的那位朋友,讓他知道。本王會準時參加你的結契禮的,本王不是歧視斷袖之人,若是誰敢說你們的不是,本王第一個饒不了他,你先下去吧。」
丁副官下去之後,陸蘭錆只呆呆坐在那裡,不知過了多久。
王府的陳管家匆匆進來:「王爺,已經酉時了,您今日不進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