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疏舟看著這位已經完全沉迷打牌的刑部尚書,也是頗為無語,吩咐王福把在外邊準備騎馬的安寧王叫進來。
陸蘭錆被王總管叫進御駕,以為陛下是專門叫他陪駕,那證明他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很高啊,陸蘭錆極其欣喜地進入御駕,卻發現在旁邊等著打牌的刑部尚書段立德,這才發現自己多想了,這位刑部尚書牌癮極大,連腦袋也顧不上了,竟然敢讓陛下陪他打牌,真是大逆不道。
唉,本以為是跟陛下單獨相處,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心中默默給刑部尚書記了一筆。
三人又打了兩個時辰的牌,賀疏舟打了一個哈欠,有點午困了,卻見這段尚書還是興致正濃,無奈把手中的撲克賞給了段立德,讓他自己去找牌友。
段立德非常欣喜地帶著大巍的第一副目前也是唯一一副撲克牌走了,陸蘭錆本也想著離開,卻見陛下又打了個哈欠,閉上眼,想要直直地倒在軟座之上,卻忘了旁邊還坐著人,於是賀疏舟沒有倒在軟座之上,而是倒在了陸蘭錆的肩膀上,儘管如此,午困的賀疏舟依然沒有醒,他潛意識裡覺得身邊的人和現在的環境十分安全,可以放心地睡去。
陸蘭錆感受到了陛下如今就靠在他的肩膀上,耳邊就是陛下的呼吸聲,他的心跳是從未有過的快,他輕輕調整了一下賀疏舟的睡姿,讓陛下更舒服地倚靠在他的肩上,陸蘭錆看著恬靜睡著的陛下,看著陛下挺翹的鼻頭,紅潤的嘴唇,在他看來哪兒哪兒都完美的臉,就算是仙人,他的陛下也一定是仙人中最好看的那一個,這世間怎麼會有這麼一個人呢?
明明骨子裡是個懶性子,卻因為背負了這個國家,強迫自己跟個陀螺似的轉起來;明明是個再寬容不過的人,卻要學著恩威並施,喜怒無常;明明心聲里是個輕鬆有趣的少年,實際內心深處是個捂不熱的冰塊,要讓人不斷地前進,不能有一絲鬆懈,才能走進他的心。所幸,他做到了,如今他的陛下,就這麼毫無防備地依靠在他的肩頭,這世間無人能做到,唯有他,他對陛下是特別的。
陸蘭錆感到無比地幸福,真想將時間永遠的定格在這一刻。
賀疏舟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陸蘭錆的腿上,陸蘭錆沒睡著,反而用一種甜得膩人的眼神看著他,他剛要吐槽,卻發現陸蘭錆還是平時那副死人臉,仿佛剛剛看到的都是他的幻覺。
賀疏舟又摸了一把陸蘭錆的大腿,手感不錯,難怪他剛剛躺得很舒服,卻見陸蘭錆的耳朵又紅了,這傢伙就是很愛害羞,唉,這傢伙還是朋友少了,被兄弟摸一下跟割了他肉一樣。
【嘿嘿,兄弟你好香?】
陸蘭錆聽見陛下的心聲,連臉上都染上了一片紅雲,看這傢伙跟小姑娘一樣害羞,賀疏舟潛意識感到不太對勁。卻說不上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