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賀疏舟此時是這個國家唯一一個沒入戲的人,雖然他是主演。
亥時,將這些帳本都理一遍後,賀疏舟伸了一個懶腰,今日的事兒也算是了了,這度個假也是沒有休息的時候,當皇帝也是慘啊。
突然,賀疏舟聽到窗外的一陣嚶嚶聲,還有爪子撓窗戶的聲音,想必是他的花崽。這種工作完的時候難道不應該擼貓嗎?
賀疏舟帶著笑意打開了窗戶,果然在窗外見到了他的花崽,當然也不止花崽,就見陸蘭錆懷裡抱著這崽崽,大晚上地撓他的窗戶。也是,這小傢伙怎麼能找到這裡,能找到這裡的,當然只有某人了。
賀疏舟看著一人一貓,努力壓平嘴角,眼睛卻忍不住彎了,「安寧王,夜闖朕的寢宮,意欲何為啊?也不怕朕叫侍衛將你拿住。」
陸蘭錆看著陛下的笑眼,嘆了一口氣,「唉,因為陛下日理萬機,作為臣子的倒略有閒暇,閒逛時看見這小食鐵獸,左顧右盼,正盼著陛下呢?誰知它心心念念之人,卻忙著沒空搭理他,微臣只好幫這個小食鐵獸一個小忙,帶它來見陛下了。」
賀疏舟接過花崽,摸摸它的短尾巴,這小傢伙就嚶嚶嚶地撒著嬌,十分惹人憐愛。
陸蘭錆也順勢翻窗而入,找了個位置坐下。
「這小傢伙有奶就是娘,誰都讓摸讓抱的,怎麼會惦記人?」
「惦記人的,怕是另有其人吧?」賀疏舟也不知為何會如此一問。
陸蘭錆聞言愣了一下,若無其事地回道:「微臣自然惦記陛下,作為寵臣,陛下日理萬機,就怕陛下冷落了臣下,也怕或有了別的寵臣位置不保,自然要日日惦記陛下,也望陛下日日惦記微臣。」
「微臣下月就要去往邊疆,就算是惦記陛下,也只能與陛下書信往來了,若是陛下公務繁忙,顧不得或不想給微臣寫信,微臣就連一點念想都沒有了,到那時,陛下怕是十天半個月也想不到微臣,也是有新的寵臣了。」
賀疏舟聽到這話,哪兒哪兒都覺得不對勁,但又努力說服自己,朋友之間也是有占有欲的。不過是要一個承諾嘛,給他便是。
「朕向你保證,不會有新的寵臣,他們與你是不同的,你的信朕再忙也會回。」賀疏舟無奈道。
陸蘭錆得到了陛下的承諾,終於放下心來,陛下極重承諾,應該不會答應了不辦到,就算不能同陛下在一起,陛下身邊寵臣的位置,也不能讓他人替代。
「有陛下一言,微臣也算是放心了,這段日子微臣真是輾轉反側,茶飯不思。」
【這跟哄對象有什麼兩樣?太怪了這?】
聽到這句心聲,陸蘭錆知道不能再近了,若是再進一步,被陛下發現,這個後果是他不能承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