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蘭錆提著一隻兔子歸來之時,見他的陛下孤零零地坐在那裡,眼神是他從未見過的淒涼和孤寂,心頓時如針扎得那樣疼,他的陛下從來都是萬人擁護,被所有人捧在手心的,何時吃過這般的苦?何時身邊只有一個人伺候?
賀疏舟的感時悲秋被來人的腳步聲打斷,抬起頭來。
於是陸蘭錆就見他的陛下對他露出一個期待又脆弱的表情,十分惹人憐惜,陸蘭錆感覺自己的心被此刻的陛下擊中了,明明是再強勢不過的人,卻對他露出那般惹人憐愛的表情,他真的好想將他這樣的陛下藏起來,藏到只有他們二人在的地方,所有人都找不到陛下,那樣陛下就只屬於他了。
【你這傢伙,怎麼才來啊?】
【雖然你對朕圖謀不軌,但朕還是不想被一個人留在這裡嗚嗚嗚嗚!】
明明心聲里很害怕他離開的賀疏舟,嘴上卻說,
「你這麼久才回來,朕被野獸叼走了怎麼辦?」
聽到熟悉的心聲,陸蘭錆將心底的惡劣壓下,嘴上彆扭心底卻坦誠的陛下,真是可愛至極,如果真的將他變成自己一個人的陛下,那樣的陛下肯定很痛苦吧,會恨他吧?
他可不想陛下恨他,不過若是陛下有朝一日敢愛上別人,那時他不知還能不能控制心底的惡劣了。
陸蘭錆將手裡的兔子放下,「陛下,我們不能走主路,可能會有人追殺,帶的乾糧只能吃一兩日的,委屈陛下了。」
然後生火,將這隻兔子烤了。
看著陸蘭錆熟練地烤著這隻兔子,賀疏舟也有幾分疑惑,
「桑玉,你不是出生就是世子嗎?為何生火和烤東西如此熟練?」
陸蘭錆當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在心儀之人面前表現自己的機會,「陛下,臣雖然身為世子,但是將門之後,從小不僅要帶兵打仗,更要學會在野外生存,若是遇到險境,一個合格的將軍必須學會生存下去。臣在帶兵打仗之時,也是多次歷經險境,若不會自己找吃的,怕是早就餓死了,如何能將聊國鐵騎攔在邊境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