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疏舟發現眼前之人突然地靠近,他通紅的耳垂也感受到了如剛剛那般的濕意,右耳傳來陸蘭錆含糊的聲音。
「陛下如今的確找不到人取代臣吧,那麼在陛下找到可替代微臣之人之前,就請陛下不要靠近別的別有用心之人。」
陸蘭錆見他的陛下,明明已經被他如此放肆了,卻還是一副懾人的姿態,回味著剛剛的雙唇之間的觸感,微微在賀疏舟的耳邊笑出聲。
此刻的賀疏舟只要大聲喊人進來,自然會有人將這個放肆之徒拿住,別的將領未必不能對抗聊國,只是有些冒險而已。
想到這裡,賀疏舟微微錯開了兩人的距離,再次與陸蘭錆對視。
「下次再見面之時,朕會給你答覆。」
陸蘭錆聞言兩隻手都握住他的陛下的手,眼睛睜大了一些:「當真,在這期間,陛下不會成婚?也不會與人曖昧?」
賀疏舟:「自然,朕不是那般言而無信之人。」
雖然沒有得到陛下的同意,但得到這個回答已經是出乎意料的好了,不過陸蘭錆還是得寸進尺道,
「臣每日都會給陛下寫信,陛下都要看完,且陛下至少隔一日就要回信給微臣。」
「如若不然,臣真怕陛下把臣給忘了,那臣自然不能得到想要的答覆。」陸蘭錆將賀疏舟的手放在他的左胸,讓賀疏舟的手感受他的心跳聲。
賀疏舟將自己的手慢慢抽回,面無表情地看著陸蘭錆:「你簡直是放肆至極。」
陸蘭錆笑道:「臣就是放肆至極,若是下次見面之時,臣不能得到想要的答覆,那麼陛下可能真的要找一個人將臣取而代之了。」
賀疏舟從剛剛至今一直容忍著陸蘭錆的一切放肆,唯有聽到此話,臉上微微有了怒色。
「我們之間的關係如何,也不會影響朕對你能力的認可,大巍的百姓需要你來守衛。」
卻見陸蘭錆眼眶微紅:「從小父親教育臣,要如先祖一般,要為大巍的皇上守衛好邊關,可自從去年與陛下相處,臣的心便變了,臣就不自覺地想要為陛下您這個人,不是為了大巍皇上這個身份,而是為了獨獨為了獨一無二的您,守衛您所愛的國家,這與臣從小所受的教育背道而馳。」
「所以臣為了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而痛苦,但臣的心告訴自己,無論如何說服自己,陛下已經比臣的一切重要了,臣已經不是一個合格的邊關將領,更不是一個所謂的大巍戰神了,只是被陛下所馴服的野犬,搖尾乞憐希望您的垂憐,若是被您拒絕,就是臣自己想要繼續為陛下作戰,但實際上已經成為一個行屍走肉的臣,已經不夠有資格擔當幾十萬大軍的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