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宏暴怒:「休整?難道等申屠蒼那個賤種把并州都打下來了,本王子的人還沒到涼州城下嗎?接著走,既然有幾百匹馬倒下了,又有幾百人倒下了,那正好讓沒馬的人騎沒主的馬走,將那些沒用的馬和沒用的人都扔了,不要誤了本王子的大事。」
前面的各部首領聽到大王子申屠宏的打算,本就被冷風吹得蒼白的臉更難看了,沒想到這大王子不僅蠢,還如此冷血,他們真的要效忠這種人,以後叫這種人為大王嗎?
若是真讓這種視底下的人的性命為無物的人當上了聊國大王,他們怕是活不了幾年,可那二王子怕是也半斤八兩。
此時的二王子申屠鎮抱著自己最美的姬妾,「沒想到大哥這麼蠢,天寒地凍的,此時行軍,能有什麼好事嗎?哈哈哈哈,本王子什麼都沒做,那傢伙就自己犯蠢,要將王位拱手相讓了。」
「真是本王子的好大哥啊,哈哈哈哈哈。」
姬妾依偎在申屠鎮懷裡,「二王子,如今三王子打著并州,大王子又將涼州拖住了,那個巍國的安寧王就算是三頭六臂也顧不過來了,您要是帶兵攻打幽州,還不是手到擒來。」
申屠鎮聽到這些話,瞬間沉下了臉:「你不知道女人不得參政嗎?誰教你說的這些話?」
姬妾有幾分慌張,但瞬間又鎮定下來,換上一副諂媚的笑容,自然地摟住申屠鎮的手臂撒嬌道:「二王子,奴家是您的人,自然是全心為了您著想,怎麼會受別人挑撥呢?不過是隨口一說,奴家是不想您被那個三王子比下去,就算是大王子犯蠢吃了敗仗,要是三王子表現出眾得了民心,您要坐那個位置不就難了嗎?」
「奴家以後想做大王的妃子,讓我們以後有了孩子能做王子,自然就這樣說了,二王子可不要懷疑奴家,您就說奴家說得有沒有道理嘛?」
申屠鎮被姬妾晃得肝顫,連忙安撫道,「是本王子錯了,誤會你了,不過國事軍事是男人的事,你們女人可不要多插手。」
姬妾表面上順從著申屠宏,心底卻對這個好色且自大的二王子厭惡不已,憑什么女子就不能參與國事軍事,巍國的皇帝都讓女人讀書參與科舉了,而聊國的二王子申屠鎮,雖然表面上非常寵愛她,也不過是看她年輕貌美罷了,骨子裡還是很瞧不上她們女人的,他寵愛一個女人從不會超過一年,而她自然也過不了幾天好日子。
倒是那個三王子申屠蒼,沒有瞧不起她們女人,允諾他即位之後給自己一個女官噹噹,但在此之前,要讓這個好色自大的二王子,一步步走進她們的陷阱,直到他的所有警惕和防備都消失殆盡,只能被她們女人引導著走向滅亡,他或許還以為是他的一切想法都出他自己,與她們女人一點關係都沒有呢?
申屠宏離開了這個愚蠢且天真的女人,去了另一個姬妾那裡,誰知那個姬妾也說出了與剛剛那個姬妾相同的話,若是一人被蒙蔽,難道他的所有姬妾都被蒙蔽了嗎?這些女人是如此的順服他,如此的愛他,自然所有的想法都是為了他,連她們都發現了父王待那個賤種的不同尋常,有了深深的危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