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昊指了指自己:什麼,讓我打安寧王?你們怎麼不上?
散朝後,看著徹底決裂的兩人,朝臣們長嘆了一口氣,早知道,不如就,唉。
丑時,賀疏舟摸上了床,卻被一人捂住嘴巴,兩人掙扎之間。
「陛下為何丑時才睡,陛下卯時上朝,這時候早就應該睡了吧?」
賀疏舟聽到了梳洗的聲音,停止了掙扎。
「難道真如宮女們所說,陛下夜間去了安寧王住處?」
陸蘭錆慢慢放開手,賀疏舟瞪著眼前之人,
「朕何時去過安寧王住處?倒是安寧王,夜闖朕的寢殿,意欲何為?」
陸蘭錆笑道:「臣怕功高蓋主不得全屍,衝動之下請辭。」
賀疏舟原本微微翹起的嘴角又撫平了,「你就是這樣想朕的?」
「就算是陛下要臣的性命,臣也毫不猶豫,不過是怕陛下嫌棄和不安罷了。」
「不過,臣一說出口就後悔了。」
賀疏舟輕笑:「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朕金口一開你如何還能後悔?」
陸蘭錆慢慢靠近,在他的陛下耳邊輕語,「臣以身相許可否讓陛下網開一面呢?」
賀疏舟還未反應過來,唇上就有了柔軟之意,而眼前之人閉上眼睛,輕輕將他壓在床上。
他能聽到他與對方同樣熱烈的心跳聲。
不知過了多久,賀疏舟慢慢將陸蘭錆推開,紅著耳垂道,
「朕不顧自己安全,只為了一時好玩,而沒有考慮到重要之人的心情和擔憂,非常任性,是朕的錯。」
「以後不會了。」
陸蘭錆摸了摸陛下的耳垂,「早知陛下就是這樣的人,沒有及時勸告反而一味地發脾氣,恃寵而驕是臣的錯,衝動放狠話是臣的錯,將陛下一個人孤零零地扔在高堂之上,是臣的錯。臣的錯明明更多,作為臣子明明該包容君上,作為愛人也不該不溝通,若是誰錯得更多,那分明是臣,萬幸陛下還願意原諒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