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翔宇太過驚訝,看上去還有種面如死灰的模樣。
魏澤只當他是沒聽明白,便又說道:「昨晚那姻緣廟太過簡陋,洞房時只能在桌子……」
「等等!」他連忙抬手制止,這人是要說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來。
昨晚的春夢他記得一些,可那難道不就是一場夢嗎?怎麼聽魏澤的意思,他兩是真有什麼了?
不是,他倆?那春夢裡的美人當真是他!他居然與一個男子……
還有那供桌……
他抬手扶了扶自己的額頭,怪不得醒來的時候,那些貢品都散落到了地上。他應該有所警覺的。
魏澤垂目看他,問道:「你後邊兒,還疼嗎?」他一武將,下手有點收不住力道。
孔翔宇頭上的冷汗擦了又擦,說起來他後邊兒確實有點兒疼的。可這要讓他如何回答,何況現下也不是討論疼不疼的事,於是想了半晌後,說道:「還是先吃飯吧……」
魏澤道:「也好。」
他抬手向高堂外招了招手,不一會兒進來了兩個兵爺。一身重甲齊妝,腰間別著兩把官刀,威武霸氣,只是那臉色實在白得有些嚇人。
魏澤對兵爺抬了抬下巴,道:「去,給夫人弄桌菜來。」
兵爺拱手一拜,退了出去,全程沒說一句話。
孔翔宇有些接受不能,這聲夫人真是叫得他肝膽俱顫。
好在魏澤與他說話時並未叫夫人,而是道一句:「翔宇,我讓下人把菜送屋裡,忙了一天你應該累了。」
「是,是有些累了。」
孔翔宇腦仁兒突突的疼,怎麼辦,他該如何回去。要不找個沒鬼的時候,偷摸著溜回去?
魏澤極為順手地牽住他的手,輕輕抬起,長睫落幕,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一吻,帶著一絲冰涼。
這下連他背上也開始冒汗了。
這該如何是好,魏澤是想讓他吃飽了好睡覺?他尋思著要不要找點兒好理由拒絕。
他被牽著走到後院,院中建了一座樓閣,紅漆雕花美如畫。抬頭看樓閣上的匾額,寫著春風樓三個大字。
好傢夥,洞房還找個如此雅致的閣樓,連名字都取得這般應景。
孔翔宇後邊兒又開始隱隱作痛了。他越想越不對勁,握著魏澤的手掌稍稍用力。
魏澤轉頭看他,問道:「怎麼了?」
他臉紅到了脖子根,喉嚨仿佛被人掐著半天也出不了聲。掙扎許久才小聲道:「我……我,還不行……後……」後邊兒還廢著呢!
魏澤挑了挑眉,沉默一會兒後認真對他道:「可我等不及了。」
孔翔宇差點兒一口氣沒緩過來,這人也太不是個東西了,怕是生前被憋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