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不免會聯想到,他的這個銀鐲才是幕後之人要的。這些因為隨葬品而死在金寶河的人之中,唯有拿過銀鐲的兩人死得最蹊蹺。
同樣沒有去過鬼蜮,同樣魂飛魄散。一個是小侯爺,另一個便是他大哥。
孔翔宇有些頭疼,原本不知道也就罷了,最多也就當是枉死。如今知道了,反倒抓心撓肝地想要將那個幕後之人揪出來。
魏澤道:「竟然那人的目標是你,倒不如等他自己尋上門來。」
孔翔宇頓時來了精神,忙從床上起來,許是坐得時間太久,下床的時候腳踝處軟了一下,魏澤眼疾手快地將其抱進懷裡。
一旁看戲似的宗彥秋忍不住取樂道:「魏大人也太猛了些,好歹給人留點走路的力氣。」
「……」
「……」
孔翔宇被說得一陣臉紅,魏澤倒有些無所謂,畢竟從某種角度說,這話對他也算是誇讚。
魏澤道:「哥哥,我收力了的。」
孔翔宇連忙抬手制止,渾身一陣惡寒。說什麼收力!他不過被親了兩下還能怎麼著!
不過回想剛才那一出,不禁感嘆魏澤不愧是個武將,就那一副要將他拆吃入腹的模樣算哪門子的收力!
出了魏府才發現,外頭居然飄起了漫天大雪,許是才剛下,地上倒還未有積雪,只是濕漉漉有些冷。
他搓了搓手,和出一口白氣。忽然身上一重,魏澤的狐裘又披在他了身上。
孔翔宇不禁問道:「那你呢?」但話問出口又覺得是多餘,這小子哪還怕什麼冷,他比那冰雪還涼快得多。
趕緊改口道:「抱歉,我一時嘴快。」
魏澤嗤笑一聲,抬臂牽住他的手,竟是一陣與常人無異的溫熱,甚至比他還要暖和許多。
他驚嘆道:「你不是已經死了麼?怎麼會……」
魏澤道:「既是鬼王,總得有點特殊。」
孔翔宇嘴角抽了抽,就還沒見過這麼誇讚自己的鬼。
他被牽著跨出魏府,忽然魏澤停了片刻,回頭對跟在身後的宗彥秋道:「我與哥哥要去風花雪月,你就不用跟著了,礙眼。」
孔翔宇:「……」
宗彥氣憤道:「魏大人這是把我當鍾無艷呢?」他擺擺手拒絕道:「不行!好不容易碰上個這麼吊我胃口的事,不查個水落石出我睡不著。」
孔翔宇心道:「宗大人說睡不著,怕是陪著的姑娘不合心意吧?」可嘴上還是得過過場面話。
他收回被魏澤牽著的手,縮回袖子裡,道:「其實跟著也無妨,萬一碰上什麼意外,多個人也是好的。」
魏澤看著自己落空的手掌,搓揉著指尖的餘溫,面露委屈地說道:「哥哥是怕我一個人打不過嗎?」
孔翔宇連忙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宗彥秋滿臉嫌棄地看著門外二人,這氣場,這氛圍,他當真是從沒見過這副模樣的魏澤。若是在跟下去,怕是得看一路的恩愛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