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環紅著張小臉,搖了搖頭。
孔翔宇實在看不下去,特意避開魏澤的目光對慕雲環道:「要不然我背你吧?」
一旁的魏澤臉更黑了,忍不住出言道:「哥哥可想清楚了?」
礙於有人在,他也不能明目張胆地回答魏澤,只能當做沒聽見。
慕雲環猶豫著動了動被凍得發紫的雙腳,確信自己是真的不能走了,百般無奈下才點了點頭。
孔翔宇嘆了口氣,心道等結束後在安撫魏澤好了。
抬手將慕雲環背到背上。要說這姑娘也真是倔,渾身冷的跟冰塊似的還這麼扭扭捏捏的。
魏澤的此刻的臉色活像是要吃人,孔翔宇只能用口型說了好幾句抱歉。
慕雲環雖是讓他背著,不過中間還是隔著一層厚厚的狐裘,身體也一直僵硬著不敢全靠在他身上。
走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兩邊全是時有時無的白霧,若是讓姑娘家一個人這麼走,估計沒幾個有這膽量。
孔翔宇道:「你家要退婚的事我無異議,不過無論是什麼結果,也不要看輕生命,人活一世不易。」
慕雲環十八歲的年紀,正是花朵般綻放的時候,這個年紀去世換誰都會意難平。
慕雲環小臉通紅,小聲道:「我知道了……不過……婚事不退也可以的……」
「嗯?」孔翔宇心裡一驚,這又是鬧的哪出?
慕雲環吸了口氣後說道:「我覺得你……挺好的,與那些人說得都不一樣……」
孔翔宇真想吼一句,當然不一樣了!他好得簡直不能再好,在這麼個家裡成長,還有個這樣的二哥都沒讓他長歪,他自己都要佩服自己了!
但嘴上還是笑著說道:「我其實,也有壞的時候。」
「嗯?」慕雲環一愣。
孔翔宇道:「我小的時候,經常拿炮仗炸雞舍,愣是把家裡半個月的雞蛋都給炸沒了,討了我爹好一頓打,現在想想都覺得疼。」
慕雲環悶著頭一陣嗤笑。
孔翔宇停住腳步,抬頭看了眼慕府大門,說道:「到了,趕緊回家吧。」
慕雲環被放到地上,腳上剛有些回暖,沾著冰冷的地面便一陣麻癢般的疼。孔翔宇脫了自己的鞋子,說道:「穿我的吧,雖然濕了可多少也比赤腳暖和。」
慕雲環並未拒絕,只是孔翔宇的鞋子在她的腳上顯得極為寬大。她一步三回頭地走向大門,最後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在關上大門的前一刻,對孔翔宇說道:「我明日便對爹爹說,要嫁於你為妻。」
孔翔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