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下不僅死了,還出現了款式相同的銀鐲。這分明是在告訴他此事與他有關,還偏偏用了這種栽贓嫁禍的方式。這事如果真是他幹的,鬧到最後便是以命償命,說到底最終目的還是要他死。
魏澤一直在他身側,他半蹲下身,捧起孔翔宇蒼白的臉說道:「看著我。」
孔翔宇把渙散的眼神收回,他看著面前這張好看的俊臉,眉眼深邃,表情凝重。
魏澤道:「記住了,哥哥你從未害過任何人。這些人都有自己的宿命,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是你的錯。」
孔翔宇定了定心神,不再胡思亂想。
堂上坐著的孔武青縱使再怎麼裝著也終究略顯疲態,他問道:「那這慕雲環之死可與你有關?」
他咽了口唾沫,喉結滑動,說道:「與我無關。」停頓片刻後繼續道:「雖不知道我的衣物為什麼會出現在慕姑娘的身上,可慕姑娘之死我確實不知。直到小廝來報,我才得知慕姑娘死了。」
慕老爺急道:「你還想否認嗎?難道是小女去你孔府偷了衣服不成?她可是臥病在床的病人!」
孔翔宇頂著那股子心虛,還嘴道:"正如慕老爺所說,慕姑娘臥病在床。我白日去府上探望時被你家下人驅趕,所有人都瞧見了。
「試問,倘若我是兇手,我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慕府,又瞞著所有慕府下人將慕姑娘害死?再者,即便我是真兇,既然都痛下殺手了,為什麼還要留下衣物來告訴所有人,這人是我殺的呢?」
他心中愧疚,眼神卻極為堅定,看著眼眶泛紅的慕老爺,最後辯白道:「我即便在蠢,也犯不著殺了人在留下如此顯眼的證據吧?」
說罷,他拱手對著堂上的孔武青道:「孔老爺明察秋毫,此事絕不簡單,想來定是有人謀害,又栽贓嫁禍於我。」
一番言論下來,眾人皆有些被說動了,堂外圍觀之人的竊竊私語又多了起來。
孔武青臉色緩和了不少,皺著眉頭問道:「那以你之言,是誰要嫁禍於你?空口無憑,且又有物證,即便無法證明你是兇手也得暫且收監待查,你可明白?」
孔翔宇挺直著脊樑,說道:「明白。」
只是這文昌縣等著他出笑話,等著他死的人太多,他也不自信能不能躲過這一劫證清白。
沒有足夠的證據,案子便結不了。慕老爺哭得昏天黑地,孔翔宇只能被暫且關進監獄。而慕雲環的屍體也被驗屍官帶走,去衙門登記入案了。
要說這時候就不得不體現他這個縣令之子的好處了,說是入獄倒也不是真的入獄,實則是被軟禁在了自己屋裡。
吃得喝的,依舊是平日裡的那些。不過他院子裡守衛森嚴,也就比真的坐牢好了那麼一點兒。
孔翔宇在屋子裡來回踱步,他皺著眉頭對魏澤問道:「你說那銀鐲是怎麼回事,你明明都拿走了所有首飾,怎麼會又多了一對銀鐲,而且與我那對款式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