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翔宇沉思一陣,忽然道:「你這次怎麼不把她身上的衣服首飾全給扒了?」
這要是脫乾淨了,估計今日這齣也不會有了。
金寶雙手一攤道:「她又沒爛得只剩骨頭,我好歹也是個沒娶媳婦兒的男子,怎麼能隨便脫女孩子的衣服呢!」
孔翔宇震驚道:「你居然是個男的?」
這話可把金寶氣到了,他撐著孔翔宇的手指蹦出來,插著腰指責道:「我怎麼不是男的了,你有的我也有好嗎!」
孔翔宇的目光不自覺地往金寶下邊兒忘了眼,一身滑溜的綠色龍鱗,半點兒沒瞧見男孩子該有的。
誰想一旁不出聲地魏澤忽然對金寶說道:「你少拿自己跟哥哥比,就你那兒,繡花針都比你大。」
金寶氣得龍毛倒豎,大聲道:「狗屁!我那是還未現人形,有本事等我現了人形在比比!」
見二人皆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便急道:「都什麼表情,我告訴你們,我若是現了人形,那絕對是風流倜儻一夜七次,用過地都說好!」
「……」
「……」
一陣寂靜,那從未出過聲的馬匹配合著叫了一聲。
魏澤挑眉道:「你看,連黑霧都聽不下去了。」
金寶:「……」
孔翔宇暗自記下,這千里名駒叫黑霧。
座駕直奔歪樓頂層。從頂層看去,整片鬼蜮便盡收眼底,無盡黑暗的天際下,街道上卻是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乍一看於凡間的夜晚並無不同,只是在細看一會兒便會發現,那建造的樓房,販賣的小鋪,以及街道上的行人都是那般的與眾不同。
孔翔宇第一次來時還害怕得緊,如今再來竟生出幾分親切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什麼屋及烏?
座駕懸在半空,下來時有種從船上上岸的錯覺。魏澤小心地扶著他下來,忽然看到一串小鬼拖著托盤過來,那托盤裡疊著一塊紅色的絨布。
幾隻小鬼將托盤中的絨布撐開放於地面,隨後便立於兩側半垂著頭,竟是來迎他們的。
金寶雙手覆於身後,抬頭挺胸地踩著紅色絨布過去,樣子剖有種皇帝出巡的既視感。
孔翔宇點頭說了聲謝謝,那幾個小鬼頓時臉紅羞澀,一副授予嘉獎一般。
幾人走至頂層最靠里的一間屋子,屋子雕欄畫棟,雖樣貌清奇卻別有一番風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