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翔宇頓時收了那股趙恆的心性,對金寶道:「我們回去再說。」
回到將軍府,孔翔宇趕忙把房門鎖緊,拉著金寶先感動一番,道:"能在這兒遇見你真是太好了,我本以為是自己死了然後鬼上身到了趙恆的身體裡。
「對了,我掉進河底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的身體沒事兒吧?該不會真的死了?」
金寶用扇子頂著發頂撓了撓,不好意思道:「其實,我也不知道。你掉到河底之後周圍全是刺眼的紅光,我跟著魏大人去救你。誰知道剛靠近就眼睛一黑,再從河裡上來後就是這裡了。」
孔翔宇急道:「這麼說,魏澤也很可能過來了?」
金寶搖搖頭:「應該沒過來,我上岸後就試著與魏大人通靈,但術法卻被阻斷了根本找不到他。」
孔翔宇眉頭緊鎖,道:「還真是怪事,我醒過來就成了趙恆,而且懷裡的八骨寒明扇也沒了。」
金寶盯著他的臉好一會兒,才說道:「你這臉怎麼了?還戴了個面具。」
一提這事孔翔宇就無奈,他一過來這趙恆就被岩漿毀容了,如今要是不戴面具都無法示人。於是道:「沒怎麼,就是毀了不能看,摘了面具怕嚇著百姓。」
金寶隨口哦了聲,轉而欣賞起孔翔宇現下的屋子,突然咦了一聲,說道:「你這屋子,怎麼陳設跟魏大人的屋子這麼像?」他指著偏屋裡的屏風道:「尤其是那個屏風,簡直是一模一樣。」
經金寶一提醒才發現,他的這間屋子還真是與魏澤得很像。先前腦子裡要想的事情太多,愣是沒有發現這個細節。
他突然就想起了魏澤藏在暗格里的那幅畫,心裡不免一陣酸澀。說什麼不認識,根本就是騙他的。
就連住的屋子也要擺的與趙恆這麼像,這兩人之間怕是真的有什麼。
孔翔宇忽然失落道:「趙恆……可能跟魏澤真的成過親。」那句魏妻趙恆不是隨便寫寫。
金寶有些愛莫能助,只能勸道:「這個,我也實在不清楚。畢竟當年這個時候,我還是個蛋。」
「……」
孔翔宇覺得,那趙恆把他的魂魄弄過來,也許就是為了告訴他一些魏澤的事情,好讓他知難而退。
想到這兒,他又對金寶說道:「對了,我還發現一件事。我遇到了文昌縣百年前第一個獻祭的女子,暮雪。她居然跟趙恆認識,而且兩人從小就定了娃娃親。我想,也許趙恆是想讓我知道一些事情的真相也不一定。」
不過在趙恆的記憶里,現下還沒有什麼祭祀陋習一說,所有的一切似乎都還沒開始。
金寶上下打量了一圈孔翔宇現在的這副身體,問道:「趙恆今年幾歲啊?」
孔翔宇道:「十八。」
他本以為金寶這麼問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說,卻聽他誇讚道:「不錯呀,居然還變年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