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完了藥膏,魏澤也低下頭往他的手心裡吹氣。要說這厲鬼冷冰冰的也有好處,冷風一吹好像確實沒那麼疼了。
從他這個角度看,魏澤的眉眼極為深邃,鼻樑也挺,低頭時右側的碎髮絲絲縷縷的貼在他手腕上,有些癢。左側的兩條花辮挽在耳後,乾淨利落,一部分黑髮絲絲縷縷地落在頸項間,看久了竟覺得有些撩人。
薄唇微啟輕合,吹氣時,喉結也會跟著上下滑動。他不禁想起了那晚的姻緣廟,眯朦間似乎自己還在那兒咬過一口。
孔翔宇有些發愣,魏澤停止了吹氣,一雙勾人心魄得眉眼微微抬起與他對視,那漆黑的眼瞳好像能把人的魂兒都給勾進去。他不禁想著,究竟得有怎樣的父母,才能把人生得這般好看。
魏澤頓了頓,忽然問道:「我好看嗎?」
他趕忙收回心思,微紅著臉別過頭,乾咳一聲後說道:「什麼好不好看的,我看誰都一樣。」
魏澤勾唇輕笑,正想在刁難他幾句,忽然被門外下人的聲音打斷。孔翔宇如釋重負的吐了口氣,心道這幾個小廝來得真是時候!
小廝道:「將軍,您的洗澡水燒好了,是這會兒送來還是過會兒?」
「快快,趕緊送進來!」孔翔宇連忙抽回魏澤捧著的手,見小廝就要推門進來,又急忙制止道:「等會兒,你們把水放門口,我自己來拿。」
說罷便小心地只開了條門縫,把小廝從門縫裡遞過來的水往房間的浴桶里倒。等忙活完,又趕忙把門給關嚴實,生怕那白光又透進來。
折騰完,他便沖魏澤說道:「也不知道你在那石室里關了多久,趕緊過來洗洗。」在他的記憶里,魏澤身上總是帶著一股清香,但顯然現在的魏澤沒有。
魏澤走近浴桶,在他身側很是認真地說道:「我受傷了。」
他看了眼魏澤受傷的手,上邊最為嚴重的那一刀還是他幹的好事,不禁心生愧疚。於是道:「我幫你托著手,你只管下水就行。」
誰想魏澤竟忽然說道:「我疼。」
「……」
孔翔宇滿臉黑線,這祖宗先前還說他一個將軍怕什麼疼,感情到自己身上就全不作數了是吧!
見他滿臉地不信,魏澤還特地沖他抬了抬手臂,道:「真的疼,好像還有點兒動不了了。」
孔翔宇一陣無語,心道這破手臂剛才不還動得挺靈活地麼,刮腐肉劃傷口的時候眉頭也不見皺一下,這會兒倒是喊疼了。
可魏澤露著一副真疼的模樣又心中不忍,於是道:「那,那還是我來吧,先說好,一會兒你別亂動啊。」
魏澤笑著點點頭,很是自覺地撐開雙臂,一副等著他伺候的模樣。
孔翔宇無奈地去解魏澤的腰帶,玄衣脫下露出一副好身材。同是男人,同是將軍,他怎麼就沒長得這般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