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趙恆的記憶,他與宗彥秋這個拜把子兄弟感情深厚,要是得知他被岩漿燙的躺了一個多月,怕是早就巴巴地來看他了。
宗彥秋笑道:「什麼大病初癒,我這最多就是女人玩多了,多吃點人參補藥就行。」
金寶藏在暗處,忍不住地做了個嘔吐的表情,嫌棄道:「遲早被女人玩死。」
從桌案走到孔翔宇面前不過短短几步路,竟讓這位在戰場上血戰英勇的太子殿下累得喘起了大氣。嘴裡雖說著不正經的話,笑的高興,臉色卻越來越蒼白。
孔翔宇一把握住宗彥秋的手腕,那隻曾經能輕鬆握重兵器的手,現下竟軟弱無力地耷拉著。
宗彥秋扯了扯,竟沒能從他的手裡抽出來。
孔翔宇不禁質問道:「到底怎麼了?」
見宗彥秋擺出一副還要胡扯的嘴臉,便轉頭對站在角落半天不做聲的小太監道:「你說,太子究竟怎麼了,身體弱成這樣,我可不信什麼玩女人的說辭。」
說實話,在記憶中,宗彥秋玩歸玩卻不會真的去做那些出格的事。或者換句話說,宗彥秋與他一樣,都是個光說不練的假把式。
那小太監被質問了一句,立馬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嘴裡支支吾吾地不敢出聲。
宗彥秋指著那跪著的太監,一副玩笑的模樣說道:「他能知道個屁啊,我真沒事。」
然而孔翔宇卻不吃他這套,沒好氣道:「你不說我也知道,自打你當上了這個破太子,沒有一天是安生的。你說,是不是大皇子,能讓你這麼忍著瞞著不願說的,除了你那位好大哥也沒人了。」說罷他甩手鬆開宗彥秋的手。
說來也怪,明明受苦的不是他,卻莫名地生出一股無名火,想來定是趙恆的緣故。
自從到了趙恆的身體裡,他孔翔宇的命就不像是自己的,做什麼想什麼仿佛都帶著趙恆的影子。可硬說他就是趙恆,很多時候又覺得是他自己。
金寶雖知道面前的趙恆就是孔翔宇,可他還是忍不住地問道:「翔宇,你沒事兒吧?」
孔翔宇定了定心神,他覺得自己已經有點越來越控制不住趙恆的心性了。
魏澤曾與他說過,宗彥秋當年是被他父親一杯毒酒給賜死的,可自從有了趙恆的記憶後他才知道,面前的這位皇子一直都受著他父親的偏愛。也許,那杯毒酒本不是他父親給的。
宗彥秋搓了搓被捏紅的手腕,面露尷尬,連忙岔開話題道:「我真沒事,身體好得不得了,要不然你給我叫幾個美人兒來,我連著三晚都行。」
金寶忍不住的一龍爪拍在龍臉上,心道這宗彥秋還真是活著死了都一副德行。
孔翔宇無奈地搖搖頭,懶得繼續貧嘴,從懷裡拿出之前沒來得及遞交的巫鬼娃娃,道:"你先看看這兩個,這東西我之前讓小賈給你送過一個,但之後碰上的顯然殺氣更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