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澤道:「其實只要對它們不起貪念,這些東西也不會作惡。國庫里缺失的東西並沒有真的消失,只是成了金獸身體的一部分罷了。」
孔翔宇點點頭,他大概是知道怎麼回事了,不過這金獸如今被魏澤一刀劈死了,估計也不會再有什麼作為。
他琢磨了一陣,問道:「你們說,那萬祈國會不會就是巫術的源頭?還是說這金獸是近幾日才被下的巫術?」
宗彥秋看了一圈其餘的幾座金獸,說道:「試試不就知道了?」
「怎麼試?」即便如今這國庫里的所有東西都有巫術,也並不代表就是萬祈國下的。
宗彥秋忽然從脖子裡掏出了一顆用紅繩綁著的金鼠,大小只有拇指這般大,做工精細小巧。
他道:「這小金鼠當初也是萬祈國進貢來的,父皇給我們兄弟幾個一人賜了一個。從拿來到現在我一直戴著,若是也有巫術,那便能證明巫術確實來源於萬祈國。」
孔翔宇挑了挑眉,正打算伸手拿過來看看,忽然被魏澤搶先拿了過去,還對他道:「你別碰。」
宗彥秋摸著被紅繩磨疼的後脖頸,沒好氣地小聲嘀咕,卻沒敢真的罵出聲。
金寶也伸長了脖子沖那小金鼠看了看,不一會兒便說道:「確實是巫術,不過……好像不害人,倒像是個護主的。」
「護主?」孔翔宇也湊上去看了看,只可惜他肉眼凡胎半點沒瞧出端倪,最多就是這小金鼠沒有一般的金器那麼亮。
魏澤捏著那金鼠在手指間把玩了一陣,重新交還給宗彥秋,說道:「是福巫,保平安的。」
孔翔宇笑道:「想不到巫術也分好壞。」
魏澤笑笑卻沒應他。
宗彥秋把金鼠重新戴好,說道:「好壞先不說,至少我們現在可以確定,巫術就是來自萬祈國。」
魏澤看了一圈國庫,忽然道:「你們先出去,我善後。」
孔翔宇也沒多想,招呼著眾人出石室。竟然本質上金器沒少那倒也不用太在意了,而且事情還有了突破,是件好事。
誰想他們剛出石室,就聽那地底下傳來一陣劇烈的金器碰撞聲。不過片刻,那石室入口處飄出一陣白霧,偶爾還帶著幾道刀刃的反光。
白霧中魏澤鎮定自若的踩著玉階而上,微微抬手吹了吹手掌中凝聚的霧氣。
孔翔宇突然有種不怎麼好的預感,宗彥秋咳嗽一陣揮了揮,他急忙沖回石室里看了看。一聲悽厲的聲嘶力竭後,嚷道:「要死啊!全毀了!」
就聽魏澤很是無所謂地說道:「以絕後患,防患於未然。」
宗彥秋氣的話都說不出了,他衝著魏澤鼻子你了好半天也不敢真罵出來。孔翔宇搓了搓尷尬的手,勸道:「其實這樣也好,至少以後有人起貪念也不會被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