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魏澤倒沒抱他,而是對著窗外吹了聲口哨,深夜中一聲馬鳴蕭蕭,伴隨著一陣若有似無的鈴音。
孔翔宇忍不住出聲道:「黑霧?」
魏澤眉頭深鎖地看著他,問道:「你怎麼知道?」
他被問的一愣,卻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好在魏澤並未繼續追問下去。
現下的黑霧還沒有百年後那豪華的較攆,一身黑色毛髮光亮,渾身散發著幽幽的森然之氣,不過片刻便停在了窗外。魏澤利索的翻身上馬,英氣逼人,隨後提著韁繩向他伸出一隻修長的手。
孔翔宇握著那隻手,輕輕一帶被提到了魏澤懷裡。魏澤伸出手臂穿過他的小腹將他護著,另一隻手一甩韁繩,兩人一馬如風捲殘雲般飛速消失在了客棧上空。
魏澤的轎攆他倒是坐過幾次,不過直接騎黑霧倒還是第一次。那黑霧寶馬當真了得,竟比他的戰馬還要壯碩結實許多,這要是活在戰場上絕對是匹萬里挑一的好馬。
萬祈國本也不大,加上黑霧的奔襲速度不過片刻就到了腳印消失的地方。金寶抬頭聞了聞,說道:「應該就在這附近,宗大人的味道還真是好辨認。」
孔翔宇四下看了看,這裡算是地處較為偏僻的一塊山林地帶,加上深更半夜的,大有一種在黑市時的陰森之氣。
金寶聞了一陣道:「怪了,我怎麼覺得有股黑市的氣味。」
孔翔宇一驚,說道:「你也覺得像黑市?」難道這片地方連著什麼黑市的入口?
魏澤抬手搓了搓手指,頓時將周圍朦起了大片白霧,霧氣濃重得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他被魏澤攬臂護到身後,唇角輕勾道:「把耳朵捂起來。」
金寶一看魏澤這架勢就知道要幹什麼,趕忙呲溜一下鑽進孔翔宇的袖子裡。但顯然孔翔宇不清楚魏澤的路數,他以為最多就是把這一帶的樹給砍了。卻不想,下一刻地面便響起了爆破轟鳴,驚起林中一片飛鳥。
白霧翻滾著四處席捲,泥石金沙漫天。刀風帶著轟鳴後噴涌的霧氣,將半座山的樹都給炸斷了,而那腳印消失的地方愣是被活活炸出一片深坑。
孔翔宇離得太近耳朵都帶上了一陣鳴音,他不禁吞了口唾沫,半天沒回過味兒來。
魏澤造孽完轉身看他,發現他竟沒捂耳朵,抬手往他的耳朵上搓了搓。而後低下頭,紅唇幾乎快貼在他的耳廓上,往裡頭輕輕吹了口冷氣後說道:「怎麼不聽話。」
孔翔宇連忙退開半步遠,看著那被炸出的深坑,說話都不利索了:「那,那……個坑,好像是個山洞。」
他的耳朵一陣陣的發熱,尤其是被魏澤唇瓣碰過的地方。這小子也不知道從哪兒學來的這些招式,隨便一撩撥便攪得他心神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