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翔宇被親地沒了力氣,那褲頭終是被系得松松垮垮不成樣。兩人就這麼靜靜地坐著,他低下頭,頭抵著魏澤的脖子,那上邊兒還有他剛剛咬的兩排牙印。
魏澤道:「還要我走嗎?」
孔翔宇憋著口氣,答非所問:「我不知道你的戰馬叫黑霧,就是隨口一說。」
魏澤沒出聲,明顯不信他說的鬼話。
他又道:「那你說,我是誰?」
魏澤抱著他後腰的手慢慢收緊,沒好氣道:「別自己找不痛快。」
「……」
孔翔宇立馬閉嘴了,可他確實心裡不痛快,怎麼就能讓他這麼憋屈。難道這會兒在說自己是百年後來的孔翔宇嗎?有什麼用,這小子明顯心裡還裝著個人。
見他不說話,魏澤的手便鬆了一些,轉而親了親他有些濕潤的眼瞼,道:「你就是你,誰也不是。」
這話可真是觸了他現下的逆鱗,他推拒著魏澤的胸口,拉開些許距離後,氣結道:「鬼話連篇,我不過提了句黑霧你就沖我發脾氣,那個知道黑霧的人是誰?他惹你不高興了你就來我這兒發泄,你當我是你什麼人!你倒是說說,剛才你問我的時候心裡想的是誰?」
魏澤沉著一張臉半天不吭聲,可那圈著他的雙臂手掌卻依然沉穩有力,無論他怎麼折騰都不讓他從腿上下來。
他推拒了一陣,沒把人推開,反倒被魏澤按著後背將兩人又拉近了幾分。到最後乾脆將他如孩子一般抱著站起身,那拖著他屁股的手臂結實有力,引得他連連抽氣。
他連忙像個猴子一樣抱緊魏澤,紅著臉說道:「你又要做什麼?」他一個大男人被這麼抱未免也太丟臉了!
魏澤走到床邊坐下,忽然向後一倒躺在了床上。這般姿勢,倒成了他在上。
還沒等他有所反應,魏澤便拉過一旁的被褥將兩人蓋住,而後說道:「睡吧,別鬧了。」
孔翔宇黑著張臉,真真是一個拳頭打在棉花上。胸口微微起伏,半抬起身,在側頭時發現魏澤已經睡著了。
黑暗中,那張臉上眉頭緊鎖,臉上還有好幾道快好的傷。看著這些曬傷愣是把想罵的話給憋了回去。
他抬手往那傷口上摸了摸,忽然一陣心疼。說到底,魏澤受傷也是因為他。他只是,不想從魏澤嘴裡,聽到其他人的名字。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他是被一陣敲門聲吵醒的,外頭也早已經是日上三竿。
一簇陽光透光窗戶縫照在了他身上,他頓時清醒了不少,拿起被褥便要去擋那白光。可在轉頭看時,發現床上只睡了他一人,魏澤不知道去了哪兒。往屋子裡四下看了圈,也沒尋著半點鬼影。